了压岁礼。
其后再不用刘氏,刘氏便推脱困乏,与两个女儿往后头去了。待刘氏一走,李惟俭端坐主位,宝琴、傅秋芳等只在下头陪坐了,红玉招呼着家中婢女、仆役一波波入内拜年。
李惟俭素来是个大方的,这压岁钱用的都是新才锻压出来的银币,最少都是一枚,多的如茜雪等都是五枚。
因着李家丁口单薄,是以也就不拘外头规矩,李惟俭干脆置办了一桌席面,将一应姬妾尽数叫入内中,大家伙干脆团团围坐。
因着荣府还在丧期,不好热闹了,是以李惟俭干脆将那十二个小戏子一并借了过来,这合欢宴摆上,屠苏酒敬上,众人一边厢吃酒顽笑,一边厢听着小戏子们咿咿呀呀唱将起来,上下人等,皆打扮得花团锦簇,一夜人声嘈杂,语笑喧阗,爆竹起火,络绎不绝。
荣府却不相同,因着接连丧事,阖府不见半点彩,连除夕的合欢宴都免了去,各房只在自家略略用了就算。
待转过天来,不到五鼓,贾母等又按品大妆,摆全副执事进宫朝贺,兼祝元春千秋。待回返家中,王夫人、邢夫人、凤姐儿又往各处送年礼,王夫人还能留下吃年酒,邢夫人与凤姐儿却不好多待,送过年礼便即刻回返。
也是因着白事,荣府今年不摆年酒,凤姐儿私底下与探春点算一番,竟节省了上千两银钱。
却说正月初二这一日,李惟俭往忠靖侯府送年礼,史鼎照例留饭。待用过酒菜,史鼎打发了史纕、史穰照应前头宾客,自己个儿领了李惟俭往书房而来。
香茗奉上,史鼎略略品了一口便道:“复生怎地与王家兄弟起了龃龉?”
李惟俭乐了,道:“世叔又是如何得知的?”
史鼎道:“昨日往水王爷府中送年礼,刚巧撞见王、王仁兄弟二人数落复生的不是。”
真是给这俩姓王的脸了!前头没空教训这兄弟俩,结果这会子又来蹬鼻子上脸。
李惟俭面上不动声色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小侄担了个财神的名头,可不就有阿猫阿狗都来打小侄的主意?”当下便将先前情形说将出来。
史鼎听罢顿时乐了:“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也无怪复生不待见。”
李惟俭思量着问道:“世……三叔,听闻王家兄弟与殿下过从甚密?”
史鼎笑道:“若无王子腾,你道太子会搭理这二人?”
“明白了,”李惟俭笑着拱手道:“如此稍稍教训这二人一通,料想殿下也说不出不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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