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姨妈不情不愿道:“宝玉许是一时喝多了酒没留意也是有的。”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心下却琢磨着,只怕又要往王家走一遭了。好歹哥哥王子腾还身居要职,照理来说比贾家情面还大一些。
因是母女二人耐着性子喝了一盏茶,旋即便起身告辞,丝毫没提看望王夫人之事。
如今王夫人拘束房中,见了面只怕里外里都尴尬。与其如此,莫不如不见呢。
探春将薛家母女送出仪门,薛姨妈与宝钗上了马车,入得内中母女二人纷纷愁眉不展。
这‘才女’的名声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背后会被市井之徒嚼舌。薛家如今极不顺遂,内有個儿媳作妖不说,外头还惹上了这等无妄之灾。
待马车辚辚出得荣国府,薛姨妈吩咐了往王家而去,转头便与宝钗道:“先前瞧在你姨母情面上,还道宝玉是个好的……谁知竟做下这等没起子的事儿来?”
宝钗叹息一声,心下虽对宝玉没什么男女之情,却到底念着往日的亲戚情分,说道:“宝兄弟没什么坏心思,此番定是被人给哄了。”
“再如何哄,也不能做事没分寸。这闺阁诗词流传出去,让外头人如何看你?”
宝钗略略沮丧道:“事到如今,妈妈还指望女儿嫁入高门?”
皇商底子早就丢了,薛家如今不过是商户。虽说自太宗伊始,这士农工商随意流转,可仕林之中到底对商贾存了鄙视,这可不是说扭转就扭转得了的。那江南富户,便是商贾起家,也会挪腾着扮做耕读传家,怕得就是来日自家子弟仕途上遭人刁难。
若只是寻常商户也就罢了,薛蟠那性子谁不知晓?便是有人相中了宝钗,瞧一眼薛蟠的德行也得退避三舍。
薛姨妈纳罕道:“我的儿,那你是如何想的?”
宝钗道:“若依着女儿,不若寻个有能为的举子嫁了。”
“不可!”薛姨妈顿时高声道:“莫说是举人,便是寻常进士也不行!”说罢又低声求肯道:“你若是低嫁了,单你哥哥一个,我又如何放心的下?”
宝钗有心辩驳,凭什么自己个儿的姻缘要考虑薛蟠如何?可瞧着薛姨妈哀婉的目光,这到了嘴边儿的话终究没说出口来。
她又叹息一声,思量半晌,旋即苦笑道:“那女儿总不能寻了高门大户去做续弦吧?”
本是玩笑之语,不料话音落下,面前的薛姨妈却怔怔的瞧着她不说话。宝钗略略思量,顿时蹙眉恼道:“妈妈还真存了这般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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