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乃是紫鹃。
他面上不动,只问道:“林妹妹呢?”
紫鹃怯生生道:“姑……太太也醉了酒,夜里吐了两起,便去东梢间安歇了。”顿了顿,又赶忙道:“太太怕老爷夜里无人照料,便打发了我来。”
要照料只管去暖阁里睡就是了,又怎会睡在自己身旁?李惟俭又不是傻的,哪里不知内情?且紫鹃想来是个聪慧的,若不是得了黛玉吩咐,只怕也不敢如此行事。
李惟俭心下哭笑不得,林妹妹什么都好,偏只看重心意相通,至于自己纳了多少女子,都是一概不管。非但如此,如今还将贴身的紫鹃推了过来。许是……生怕憋闷到了自己?
抬眼看向紫鹃,她一袭中衣敞开着,露出内中蜜色肚兜,面上酡红一片,双手绞在一起局促不安。
李惟俭便笑道:“劳烦你了,快睡吧,如今天亮的早,这会子只怕丑时刚过。”
紫鹃声如蚊蝇的应下,蹑足爬上床来,随即惊呼一声便被李惟俭揽入了怀中。
少女呼吸急促起来,瞧着近在眼前的面孔,禁不住低声唤了声:“四……四爷。”
“嗯。”李惟俭应了声,便俯身去噙那樱唇。
纱幕撂下,内中窸窸窣窣,起先还只是急促的呼吸声,过得半晌紫鹃便禁不住哼哼唧唧起来。
东梢间里,雪雁昨儿不曾多饮,又因素日里都是早起,是以稍有动静便醒了过来。外间鸟雀喳喳,雪雁打着哈欠舒展身形,随即赶忙观量了下内里的黛玉。
探手抚了下黛玉额头,又摸了摸自己个儿的,见并不曾发热,这才放下心来。雪雁也有些口渴,起身下床倒了一盏凉茶,小口饮了半盏,忽而便听得西梢间里传出细如蚊蝇的声响来。
雪雁蹙眉纳罕不已,起身走到正堂,那声音逐渐清晰,雪雁顿时恍然过来。往日里老爷与太太行那虚凰假凤之事,不也是如此情形吗?是了,昨儿姑娘打发紫鹃却陪床,还私下里安抚,说待下回就轮到她了。
雪雁昨儿夜里辗转反侧了半晌,一直不曾听见西梢间里有动静,迷迷糊糊便睡下了。本道此番是错过了,不想正听了个正着!
雪雁面上殷红一片,却禁不住好奇,蹑手蹑脚行到西梢间门前,隔着百宝阁往里打量,便见纱幕后两条身形滚作一团。
须臾光景,一只脚儿自内中探出,五指紧紧抠在一处,半晌又高高卷起。雪雁看得心下好似揣了个兔儿般胡乱跳动,继而便见那条腿笔直探出、绷紧,内中的紫鹃再无矜持,一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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