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处都不放过,那说不得我就要管一管了。”
当下二人举步又往东路院而去,待行了一阵,眼看邢夫人院儿后头的角门近在眼前,鸳鸯忽而道:“俭四爷……能否多容我两年?”
李惟俭停步,纳罕看向鸳鸯。鸳鸯闷着头说道:“老太太待我不薄,我总要伺候过了老太太,服了大功,才好……才好过门儿。”
李惟俭思量道:“近来老太太身子骨欠妥?”
鸳鸯道:“到底上了年岁,三不五时就病一场,人见着也不似去年富态了。”
李惟俭叹息道:“难得你有情有义,那便依着你就是了。”
鸳鸯暗自舒了口气。前几日她领了差事往忠靖侯府送物件儿,隐约听湘云身边儿的丫鬟提及,待及笄之后转过年来便要过门。回来后眼见贾母又是这般情形,心下感念老太太临了给她安置了前程,如今这才做出这般决议。
的确是好前程。鸳鸯乃是贾母面前最出挑的大丫鬟,荣府丫鬟里独一份的体面。还掌管着贾母的私产,于是前头才有贾赦谋算娶鸳鸯为妾的糟烂事儿。错非跳出荣府这个坑,只怕老太太一过世,鸳鸯就得被邢夫人与王夫人生生磋磨死。
进得邢夫人院儿,自有婆子迎来,又赶忙打发个小丫头去通禀。少一时,那邢夫人迎到正房门前,笑盈盈看着李惟俭道:“哟,俭哥儿这是来送请柬?快进来,都是自家人,不用外道。”
李惟俭笑着没言语,鸳鸯此时业已回返,李惟俭随着邢夫人进得正房里。待落了座,又有丫鬟奉上香茗来,邢夫人在正座端坐了,面上不禁带着几分欣喜。
口中说道:“这先前还指望着二姑娘与俭哥儿亲上加亲,不想二姑娘处还没着落,倒是我那侄女进了俭哥儿的房。”
李惟俭抽出请柬奉上,笑着说道:“也是机缘巧合,先前便在苏州结识了岫烟,当日只道不过是偶遇,往后怕是再会无期。不想转过年来她便来了荣府。”
邢夫人说了些道喜的话儿,一则夸邢岫烟娴静、品格儿出众,二则说二人乃是天作之合。
这恭贺的话说过,邢夫人便急切道:“俭哥儿,这说来咱们也是自家人了,这往后有什么好处,可莫要忘了我这个做姑姑的。”
邢夫人往自己脸上贴金,李惟俭也不在意。寻思着这二年邢夫人倒是消停了不少,二姑娘的事儿说不得往后还须邢夫人说几句好话儿,因是便思量道:“说来还真有一桩。”
邢夫人顿时来了精神头儿,问道:“还真有?俭哥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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