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要奶奶的命!”
凤姐儿唬了一跳,说道:“我才搬来,又不曾招灾惹祸,什么人要对我下死手?”
当下凤姐儿穿了衣裳,领着人往前头去。过不多时,几个护卫将个粗壮汉子押上来。凤姐儿略略观量,便觉此人有些眼熟。
仔细一看,顿时银牙暗咬:“邢德全?我与伱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来杀我?”凤姐儿恍然,拍案道:“是了,定是大太太指使你来的!”
邢德全这会子肠子都悔青了!
前些时日凤姐儿被休弃,邢德全探听得此番邢夫人出了大力,眼睛一转,立马寻了尤三姐去表功。那尤三姐大喜之下,很是让邢德全占了一番便宜。
待过得几日,尤三姐便道:“她不过恶事彰显,被撵出了贾家。回了王家一样儿好生过日子,可怜我那姐姐却白白死了。”
邢德全被唬得五迷三道,当下便道:“这有何难?如今她躲在伯府,自然不好下手,可她迟早要走。等她一动手,我叫了几个好兄弟,定要给三姐儿出一口恶气!”
尤三姐顿时蹙眉道:“怎能因着我,让你惹了人命官司?”
邢德全眼见尤三姐楚楚可怜,顿时豪气顿生,拍着胸脯道:“此事你莫管了,包在我身上!”
其后几日,邢德全总算得偿所愿。
一日忽在夜里听闻哭声,眼见尤三姐哀思尤二姐,又听闻凤姐儿自伯府搬走,如今就住在东四牌楼,邢德全咬着牙便要杀了凤姐儿。
这厮先是去了一趟铁槛寺,避了贾蔷、贾环等人,与那些青皮喇咕悄声说了。谁知那些青皮喇咕只要好处,这等人命官司是万万不肯的。
邢德全无奈只得亲自动手,谁料刚翻过墙头便被李惟俭留的护卫给抓了个正着。
凤姐儿恨极了邢夫人,咬牙道:“明日便去报官,我倒要看看大太太这回怎么说!”
邢德全一听要牵连邢夫人,顿时心下暗急。心下忖度,他虽自称英雄好汉,可到底捱不住手段。来日到了公堂之上,料想三木之下什么都得招了。如此,又何必牵连姐姐邢夫人?非但是邢夫人,三姐儿那边厢也不好牵连。
当下梗着脖子道:“凤丫头何必牵连无辜?我不过是一时义愤,这才起了杀意。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只管打杀了我便是!”
凤姐儿有心即刻便报官,可转念一想,既然事涉邢夫人,说不得便要将府中旧事牵连出来。不拘如何,尤二姐那一桩事总是不光彩。
因是凤姐儿咬牙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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