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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毕竟只是件小事,所以这人并未表露出不满,只是喝着茶慢悠悠等着。
大概过了一刻钟,当茶水上到第三盏时,何顾谨出现在客厅内。
“何大人,你终于来了!”
客厅之内,一个约摸三十的男子,一张大众脸隐隐带有狠色,此刻正面无表情看着何顾谨。
“衙门有事耽搁了,实在抱歉!”
理了理衣袖,看着坐在一旁的何顾谨,应俅徐徐说道:“是吗?可我听说,你从行宫里出来,去的是郑府!”
话里话外质问的意思,何顾谨岂能听不出来,这让他心里也冒出了火气。
自己毕竟是从三品按察使,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凭啥被一个奴才言语顶撞。
可惜,即便何顾谨心里有气,此刻也得只能老实憋着。
“有些公务要谈!”何顾谨简答答了一句,没有要过多解释。
当然了,这些事也不重要,于是应俅问道:“何大人,议事怎么说?”
聊起正事,何顾谨可有的说,回来路上他一直在打腹稿。
“十三爷说,半月之内必见结果,谁做不好就军法从事!”
“十三爷?”
“没错,太子让他主持议事,最后说了这么个结果!”
端起茶杯,何顾谨一脸担忧道:“十三爷雷厉风行,有俩倒霉知县已被免职议罪,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半个月时间?金陵的烂账根本理不清,十三爷只怕把你们全杀了,也无济于事!”应俅冷笑道。
“所以,金陵官场,还需王爷多加回护,我代金陵一干同僚,必定铭记王爷之大恩!”
“郑显林也是这意思?”应俅徐徐问道。
“自然如此!”
点了点头,应俅道:“该伸手时,王爷定不会袖手,你们不必过于担忧!”
接下来,应俅又说了一大堆,主要安排如何磨洋工,并许诺一定会报郑何二人平安。
送走应俅,何顾谨顿时垮下了脸,越想越气最终拍飞了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片。
“一个奴才,也敢在我面前摆谱,简直放肆……”
即使怒急,何顾谨也很谨慎,骂出的声音很小。
听到这摔杯声,一直等在屏风后何嘉言走了出来,他是何顾谨的小儿子。
比起前面几个兄长,这厮也是顽劣不堪,所以被何顾谨带在身边教导。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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