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洪反应平淡,就好像是不必在意,但其神色冷峻又让邓安心惊。
进入殿中,朱景洪先是更换衣物,出来时发现邓安又跪在了大厅内。
走到主位上坐下,朱景洪遂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王爷信重,让奴才管着典簿典膳等几处,奴才任用陈冲……”
邓安极为客观陈述事实,朱景洪则是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他对宝钗雷厉风行的手段很赞赏。
“陈冲有罪,奴才亦有罪,恳请王爷严惩!”邓安再度磕头。
“第一次教训伱不要贪财,你还记得是何时?”
“回禀王爷,是……是在金陵应天府!”邓安不明就里,但还是老实回话。
放下茶杯,朱景洪接着问道:“快两年了吧!”
“是!”
只听朱景洪接着问道:“银子就真那般重要?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
贪钱的明明是是陈冲,王爷却这样问我,什么意思?邓安脑子飞速运转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告:“启禀王爷,张平安已经来了,正在殿外候召!”
朱景洪在更衣时,命人叫的张平安过来,邓安不知情此刻更是诧异。
“让他进来!”
“是!”
几息之后,张平安跪在了朱景洪面前,此刻他也感到格外不解,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叫来。
难道是邓安攀咬了我?张平安如是想到。
这才是太监最真实的心理历程,他们除了对主子有些忠心,相互之间基本没有信任。
如陈冲和的邓安的关系,一旦利益受损立马就要决裂,也属于宦官相处的正常范畴。
“我问你的话,你不打算答了?”朱景洪依旧盯着邓安。
此刻邓安算是明白了,无论直接贪财还是间接的贪,都瞒不过朱景洪的法眼。
他的那些个奇思妙想,真就跟个傻子一样可笑,此刻被朱景洪扯下了伪装,暴露出了丑陋的本性。
“奴才贪财,罪该万死!”邓安不再为自己辩解,因为确实毫无意义。
“张平安……”
“奴才在!”张平安有些惶恐。
“陈冲那些人领了银子,作何用途,有无贪墨……这些事你真的一无所知?”
这个问题,张平安一时不知如何回话,说谎他不敢说真话他也不敢。
“奴才……”
“你眼不瞎耳不聋,想来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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