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提点着,直到坤宁宫的人来请,才让依依不舍的放走了侄孙女。
宁寿门外,看着甄琴被坤宁宫的人领着远去,甄太妃眼眶浸润有泪花。
回长叹一声回到宁寿宫内,此时刚好汤药已经熬成了,便由甄太妃亲自送到了太上皇跟前。
太上皇已苍老得不行,多数时候都在廊下晒太阳,平日里已很少说话,即便面对甄太妃也是如此。
但今日见老伴儿不高兴,他还是主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坐在朱心堪身侧锦凳上,甄太妃一边拿起汤匙,一边说道:“琴丫头进了襄王府,我还是有些担心她!”
“毋需多虑……”
咽下甄太妃喂进的汤药,朱心堪咽下之后说道:“你别看小十三粗鲁,但……他是个好孩子,心底还是善良的!”
此刻左右无人,甄太妃忍不住问道:“陛下,臣妾实在不明白,为何一众皇孙之中……您何以对襄王如此亲厚?”
瞥了一眼老伴,朱心堪徐徐道:“我说过……他是个好孩子!”
“臣妾还是不明白!”
“当年事后,只有他一个人,为他那些堂兄弟立了冢……”
“立冢?”
虽然嘴里说的是这两个字,但甄太妃心里想到的却是,朱景洪那些堂兄弟的下场。
太上皇当日远在千里之外,作为宠妃的她可就在后宫,当日厉太子和英厄王的子嗣们,有些走投无路就躲进了后宫。
所以甄太妃是亲眼看见,原本戍卫皇室的翊卫司和龙禁卫,像抓猪仔一样把皇孙们抓走,最后这些天潢贵胄们全被处决。
在事情和平解决前的那段日子,住在后宫的甄太妃每日提心吊胆,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被噩梦惊醒。
“是啊……就是他在宫墙角落处,用手堆的几个小土堆,那时我还不住宁寿宫,散步之时碰巧看上了!”
朱咸铭当太子那两个月,朱心堪还是住乾清宫,人身自由没有被限制得太厉害,不像后来只能待在宁寿宫。
“那时他才多大?”甄太妃大感意外道。
“约莫……四五岁吧,记不清了!”
“难怪,难怪!”
这边太上皇二人闲聊着,而另一头的甄琴已到了坤宁宫。
原本活泼好动的甄琴,此时进殿不免羞涩了许多,以至于让朱景洪都有些意外。
“琴丫头,今天你就出宫去吧,随后尚仪局会到府宣谕!”
“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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