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的李晖连忙起身,恭敬答道:“能到天朝为太上皇贺寿,实为外臣之荣幸,岂敢言苦!”
再度示意李晖坐下,朱景洪笑着说道:“相比上次,而今你官话说得越来越好了!”
李晖正愁该如何挑起话题,听得这话顿时有了办法。
“自太王立国,我朝鲜上下无不仰慕大明文治,尽以圣贤之学教化万民,无论王室、两班乃至中人常人,皆时时修习大明文字、律法、艺术……”
“外臣鲁钝,学识浅薄,日后还得多加用功!”
“只是……”
李晖侃侃而谈之时,突然来这么个转折,便让朱景洪意识到这家伙是有所图谋。
于是他心怀警觉,非常给力捧哏道:“只是如何?”
“唉……不怕殿下笑话,我那王兄对此另有想法!”
这个时候扯出王兄来,显然又是“夺嫡”那些破事,看来这小子也是个不安分的……想到这里朱景洪笑了。
但他还是很“体贴”的问道:“伱王兄他有何想法?”
“也不知是受了谁的蛊惑,王兄竟对大明文字多有抱怨,还曾说过要造一部朝鲜自己的字典!”
“非但如此,我还听王兄亲口说过,朝鲜毕竟与大明不同,大明律也未必完全适用,应当制定与我朝鲜国情相合的典章制度!”
“这些是真的,还是你听的谣传?”朱景洪淡定问道。
“殿下,这些汉城两班都知道,外臣岂敢胡乱编排!”李晖极为郑重答道。
朝鲜这弹丸小国,很明显有不安分的倾向,可南镇抚司那边却并未上报。
但想到上半年爆出的案子,南司的人卷进军械倒卖案中,出现情况未禀告就显得很正常。
大明立国已三百余年,锦衣卫南北二司也存在差不多这么久,发展出来的问题也非常惊人。
不只他们,东厂一样是这等货色。
虽然每代皇帝都会整饬家奴,但所谓“积重难返”,要不了几年又会走回老路。
朱景洪继续听着李晖讲述,这让他对朝鲜世子李暄很感兴趣,有如此心气的人物便绝非常人。
聊了朝鲜的事,把自己想说的都说了,李晖很识趣提到了黄金的事。
“殿下,此番臣上京来,把余下的两千两带来了,如今就在随行马车内,您看该如何处置?”
听到李晖这番话,让侍奉在侧的余海很是鄙夷,暗道这朝鲜人太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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