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也就不好再发作。
“今日咱家奉襄王殿下之命,有话要我当面转达贵国之主,立刻带我去见他!”余海只能说起正事。
稳住心神之后,李暄郑重答道:“父王病重难以理事,如今国事皆由在下主持,襄王殿下若有吩咐,上使转达在下也是一样!”
“世子……我话已说得很清楚,我要当面转达贵国之主!”
“父王病重,受不得半分惊吓,还望上使宽宥!”李暄深深一拜。
有他领头求情,便有官员跟着祈求,有的甚至直接跪了上去。
“世子……王爷严令,咱家不敢违逆,我劝世子也不要违逆,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余海的这番话,已带有威胁的意味。
这当然不是他临场发挥,而是在他临行之际,朱景洪就给他定好的基调。
此番他来朝鲜传话,其中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来耍宗主国的威风,好让朝鲜这些人清醒一点儿。
因为刚才泡菜的事,余海却是是被气得不轻,于是他借着这股气超常发挥了。
“世子或可轻慢咱家,但但若轻慢襄王殿下,只怕即使倾覆朝鲜……也护不住世子!”
李暄也是年轻人,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他也是怒火上涌想要杀人。
“孰轻孰重,世子自决……勿谓言之不预也!”余海神色淡漠。
此时他看李暄的目光,完全就像是在看死人。
而余海也确实认为,已被朱景洪盯上的李暄,应该已经活不长久。
甚至他还猜到,一直给王府贡献黄金明川君李晖,未来很有可能接替李暄的位置。
虽然余海只是个太监,但此时李暄还是被吓住了,以至于他在原地不敢乱出一言。
面子让他不愿退让,其严重后果又让他不敢要面子,此时他已是进退两难之境。
也就在此时,领议政陈泰民出言道:“世子……既是襄王殿下严令,便请上使前往大王寝宫吧!”
“襄王睿智绝人,此举定有深意,咱们照做便是了!”
陈泰民的这句话,给了李暄一个台阶来下。
后者顺势说道:“如此……便依陈相所言,只是我父病重难起,失礼之处……还望上使切莫动怒!”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不够硬,李暄此时说的话都软了许多,神情语气更露出了恭敬之色。
“带路吧!”余海依旧淡漠,然后迈步走下了台阶。
陈云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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