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些日子问话的场景,朱咸铭徐徐道:“襄王府薛氏才是我朱家的媳妇儿,她要瞒瞒朕倒也罢了……”
视线扫回戴权身上,朱咸铭冷冷问道:“你也想做我朱家的媳妇儿?”
戴权听得是魂飞九霄,他知道这次真的危险了,欺君大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奴才……奴才有罪,奴才失职,请陛下严惩!”
看着磕头如捣蒜的戴权,朱咸铭头一次怀疑他的忠心。
戴权在他潜邸时就跟着,这些年来尽心侍奉办差,虽然也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但朱咸铭只认为他是能力不足。
人人都说皇帝圣明,但实际上皇帝也是人,无法做到事事全知,何况戴权还兼管着东厂。
“东厂的事,你别再管了,把司礼监的事司礼监管好就是!”
直接一句话,便剥夺了戴权提督东厂的权柄,这让殿内侍奉的宦官都惊了。
内廷二十四衙门,那些个大太监们,好多都盯着戴权的位置。
殿内当值的小宦官们知道,接下来可有好戏要看了。
“陛下,奴才……”
不打算听戴权解释,朱咸铭怒道:“怎么……你要抗旨?”
戴权当然不敢抗旨,此刻他只能是磕头行礼,然后失魂落魄出了大殿。
失去提督东厂的差事,他就不是司礼监首席秉笔了,说是个光杆司令也不为过。
而太监内部,向来是恨高踩低,他如今失了势,很多人背地里就会对他下手了。
所以接下来,戴权将会很艰难。
怪只怪,不该与东宫牵扯太深,图谋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戴权暗自后悔。
他少时酒醋面局搬坛子时,受荣国府老国公搭救才没同伴打死,为此他有报恩之意当然不假,可支撑他去站队东宫,根本上还是想图谋超额利益。
他一个太监,这辈子能追求的东西不多,要么权力要么财富。
他对金钱看得不重,此生最大最后的目标,就是坐上司礼监掌印的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梦幻泡影!
戴权突然失势,对朱景源来说是重创。
正因为有这位的提供方便,才让他能往宫里安插自己人,可现在这份便利没有了。
朱景源在等合适的机会动手,等待中他可以继续安插人手,在宫中的实力不断的增强。
戴权没了,也就难再安插人手,这让朱景源更紧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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