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仨人索藤便下,所幸这凌霄藤蔓是斜壁生长的,不是积根一个地方,他们沿着藤下缒完,便更换新的,一个接一个,把他们累的前气不接后气,好像是走了非常远的路程一样,只不过是手累,不是脚累而已。
越往下探索生路,崖底越是幽深不可测,下崖间,毛圬小孩垂头寻找石缝隙踩踏,看见下面有一块漆红暗色的东西,忽然他惊讶道:“咦,那个会不会是坏人的车马?”那两小孩顺着他的眼睛方向往下看,还真是刚才从峰顶被马牵扯下来的车,不过那马儿早已不在破烂的车辀直木上了,整个车剩下三分之一,败挂在一颗树上。
帷幔掉下来也被山石摩擦,破洞很多。溃散的车轸、车舆、车辕、车轭、辐辏与车辋,都乱七八糟地落在峭壁的一颗茂盛酸枣树上,那树甚是曲挺扭拔,枝干更是粗大硕丰,估计仨人都环抱不了。真是:
玄玄性果不用栽,妙妙神机罅隙来。
纵使春风冬霜掠,唯有暴乐仙山埋。
驼背倚峭随自在,不羡帝都栋梁才。
不鄙位卑谁敢嗤,雄瞰载岚花迟开
那群小孩看了看,眼睛直发亮而欢喜。原来酸枣树树上有许多果子,红的绿的参差在枝繁叶茂上。他们又下去了几丈来靠近那树。“呀!这不是那爱睡觉的家伙吗?”那毛圬小孩看见那人便喜道。只见:
帷幔裁为他的小床,两端系树干不摇晃。阴凉密叶像是他的清爽瓦片,身旁酸枣像是他的亲人一般。一手舐指梦深,一手拢果半啃。
“太好了,他还没有摔死,走!我们下次会他去。”三绺栽头大喜道,加快缒下来的带有激动的速度。
双手分开挂在用帷幔自制的吊床两边的睡觉小孩,手里的剩下半口果伴着稚嫩的手臂随着他的声音“娘,你在哪里!我真的想你。”微微地激身一动。
“你娘在这里哩!还不快点醒来。”三绺栽头戏他道。嘴角翘起狡黠的笑意,好似硬生生地将梦里人挚回。
“是你们打扰的清梦,要赔!要赔!”醒来舐指的小孩嘟嘟嘴似带着几分幽怨道。
藤上仨人下来扑在酸枣树,饥肠辘辘的他们也不搭理舐指小孩就各自吃着酸枣充饥。吃完之后,便发现下面还能以藤缒降。
他们在树上戏耍了几番之后,又在马车里找到老八之前所遗的一把刀,就用刀划撕一段帷幔,将刀系于小幼腰上。能带多少酸枣便带多少,带不了就扔下谷底,说一定能够善用。在破烂车上还寻得一把剑,是心狠手辣三娘的配剑。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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