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用处
可是芈姬入宫连最后这点安慰也断了,她不再是唯一的棋子……
子朝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手指轻轻摩挲这酒坛边缘,肩上狐裘缓缓滑落
这是从国尉府带出来的酒,如果她把这包毒药撒进去,喝下毒酒会怎么样?
子朝自嘲一笑,将药包展开摊在廊上寒风呼啸卷起,烟粉瞬间消散在雪夜里她又怎能想不到,就算真是喝那毒酒死了,赢驷也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便问肱骨大臣的罪
她起身进屋,反拴上门,从箱笼里扯出一条白绫挂到通向寝房的隔门门梁上,搬了一只绣墩,站到上面将白绫打上死结喃喃自语道,“雅,阿姊有愧,阿姊是如此无能,事到如今,竟连给他添点堵都做不到!这世道多艰阿姊不敢独自活下去……”
活着需要莫大勇气,死却轻而易举
子朝闭上眼,毫无留恋的将脚下绣墩踢开
屋外风雪急吼,城垛上宛若长龙的灯笼被吹的零落,周遭陷入漆黑
咸阳一夜暴雪
次日积雪已掩住门扉
天色朦胧,宋初一刚刚起塌洗漱之后,便听门外|丫急急拍门,“先生,先生!”
“门没栓,进来吧”宋初一弯腰倒水,抬眼见|丫一脸惊慌的冲了进来,便动作顿下,“何事?”
“朝夫人没了!”|丫眼泪夺眶而出,“说是暴毙,君上派人传信给您……倘若您想去送送,就在朝会之后偷偷随陶监去送”
砰!
水杯掉落在地,半杯水撒得满几
宋初一闭眼,久久,才哑声道,“知道了”
赵倚楼从里室出来,看见|丫哭的像个泪人,宋初一沉默不语,几上的水从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你出去吧”赵倚楼对|丫道
“喏”|丫躬身退到门外
赵倚楼捡起杯子碎片,轻声道,“吧”
沉默片刻,宋初一缓缓道,“她是个灵慧的女子,若非两难,也不会……”她睁开眼,看向赵倚楼,“我有何面目去见她?”
那双眼眸里盛满的沉痛,令赵倚楼心头微震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当初宋初一下令杀子雅时,他也觉得行事太过毒辣,可是真正经历世事之后,才发觉这世道人命真的不值什么,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为谋之人?若处处存仁,何以谋事?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猪狗不如?战场之上,我亲自挥奖的人不计其数,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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