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
云缺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邵武国正在与大晋开战,如果自己不做准备杀回去,协助大晋攻破邵武国一路打到九夷城,岂不成了羊入虎口!
幸好在秦皇这里得知了消息,云缺心头一阵后怕。
看来不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能贸然对九夷城出手。
正想着心事,云缺发现秦皇直勾勾盯着自己,目光复杂,看得云缺直发毛。
“朕已经将往事和盘托出,云缺,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秦皇沉声道:“你在学宫,到底得到了什么。”
“这……”云缺迟疑道:“能不能不说啊,给我留点隐私?反正也拿不出来,皇舅也看不到。”
“朕知道是什么了,朕只想问你一句,”秦皇点了点头,声音凝重的道:“你,可愿庇护苍生。”
云缺想都没想,直言道:
“不愿意!苍生与我何关,大家各活各的多好,人各有命,何必强行更改,天下苍生都是野花野草,非要弄个暖棚罩起来,野花野草就会变成娇生惯养,等棚子塌了,一场秋霜全都冻死!”
“要我说,人活在天地间就要自立自强,自己面对风霜,自己不努力,等着别人庇护,那是纯纯的废物,早死早托生,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云缺的观点,秦皇并未意外,他知道这才是云缺的心里话。
如果说出一番悲天悯人的苍白之词,那是没把他这位皇舅当亲人。
“如果星辰殿有一天,要灭世呢,你管,还是不管。”秦皇道。
“当然管了!我也在世中,灭世不就连我也灭了吗,我不会救人于水火,更不会给路边乞丐一文钱,但谁敢烧我房子,我肯定先捅死他!”
云缺沉声道:“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登山的人只有一名,我懒得庇护苍生,但天下妖邪,我必杀光屠净!”
秦皇微笑起来,感慨道:
“若能登临山顶,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庇护苍生的方式,朕求的是万民安乐,而你求的,是天下无妖,朕懂了,原来我是先生的形,而你,才是先生的意。”
形和意,云缺不太理解。
好像有区别,又好像没有区别。
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云缺与秦皇的理念。
云缺只想斩尽妖邪,而秦皇为的是万民安泰,不同的两件事,谁又能说完全不一样呢。
“等我回到学宫,帮着打听打听皇舅孩子的下落,对了,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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