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挥其马鞭,指着远处已经陆续平掉火场的曹军壁砦,认真道:
“不是所有事情,要做了才知道不行的。”
口舌不行的庞德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反复劝了这样一句:
“校尉,军令如此,你这样撤退,此战胜了还好说,要是败了,则必然要受军法的呀。”
丁武遥望着北方的喧嚣声,还是摇了摇头,说了这样一句:
“我所虑者从来不是这个人荣辱,而是此战弟兄们的安危。丁帅的决策是没错的,我从汉军的反应来看,我们确实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作为前线主将,我比丁帅更了解战场的形势。眼前的曹军显然不是一支寻常的汉军,不能以常理来论。常理看,曹军当天来,当夜就袭我军,这营砦必粗疏吧,但你再看眼前这曹营,如何?”
对着还年轻的庞德,丁武说了这样一句话,而这句话让庞德受益终身。
“到了我这个位置,求稳自然可以。只要听上命,打呆仗就行。眼里看到的就是上面,耳朵听到的也是上面。只要上面安排的,我就去做就行了。最后出了事,也不是我决策之失。但如此做,却让我心愧难安。我是临敌校尉,是主将,该有自己的判断。在充分理解上面战略的同时,我也要用自己的判断去补充大帅的战略,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执行。”
“是,伱说的没错。这样做,我的确就要对结果负责,后面出了岔子,我肯定是要受军法的。但又如何?我丁武不求富贵,但求心安。”
丁武的最后一番话给了年轻的庞德一个小小的震撼。
庞德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在西州做县吏了,在那里他看到的是明哲保身,人人都想着自己。即便是他眼里那些能力卓越者,也是在不损自身的同时提几点漂亮话。
但只有眼前的丁武,却有一番苟能利兄弟,自己福祸不避的豁达样子。
于是,庞德再不说话,而是主动给丁武牵着缰绳。
之后,丁武将撤退的军令布置下去,令弓弩队代替长弓队进行攒射,然后各部交替掩护,向着北方的厮杀处挺近。
……
丁盛的判断对了,也错了。
是的,曹操的确带着三千马军伏击到了泰山军郭亮的飞熊军突骑。
平原军汉军也确实如丁盛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就伏击在泰山军大砦的东北方通道上。
甚至连曹军可能乘机突袭自己,他丁盛都判断对了。
在其出大营没多久,已经从东坡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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