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李千里的确是在做事的。而在之后几日,畿内又发生一桩大事,让慕容忠更加意识到雍王如今的权势威重。
那就是朝廷近日所忙碌的有关旧臣追封的问题,与雍王有关的一桩,是孝敬皇帝丈人裴居道,追封为晋国公、并州大都督。恩授之后,与正牌的国丈刘延景所封之宋国公、荆州大都督全无二致。
裴居道谈不上什么忠烈名臣,虽然出身河东名门裴氏,但察其事迹、资历,也实在不当如此殊封。哪怕其人乃是孝敬皇帝的丈人,但如果不是孝敬嗣子太争气,裴居道无论如何也难得如此哀荣。
朝廷对雍王是这样的态度,慕容忠看在眼中自然更加的心慌。于是在稍作准备后,便即刻再请李千里过府,恭敬的将李千里所吩咐他拟写的请罪之表呈给李千里先看一看。
李千里这一次再登邸,声势就大得多,不独自身衣着装扮里外翻新,就连随从家奴们都骚包的一身绫罗穿戴。可见这段时间走访慕容忠所交际众家,的确是所获颇丰。
登堂将慕容忠拟定的罪表稍作翻看后,李千里冷笑一声,随手便将之撕碎,又望着慕容忠颇为不耐烦道:“怎么青海王觉得雍王殿下能这么敷衍过去?你此表所述,唯铁勒诸部逼迫,不得已仓皇归都,竟无片言有述违触雍王殿下教令之实。殿下一口屈气难舒,我又如何为你递话请恕?”
“但、但我所言,也确是实……”
慕容忠闻言后自是一脸难色,只是不待作更多解释,便被李千里抬手打断。
“彼方情势,我并不感兴趣。但你表章中,必须写明何以招怨于雍王殿下,再言悔过痛悟之心境,如此才能彰显雍王教令之威重!”
看在钱财的面子上,李千里耐心多讲几句:“我知青海王所想,担心论罪成实,恐将无从洗脱。但方今雍王殿下权重多少,你也清晰有见。如今殿下还有仁恤不失,若这一点耐心都消磨殆尽,那我也不敢再作更多担保。”
“我若罪表呈递,雍王殿下真能放弃追究?”
慕容忠终究还是有几分忐忑,再作追问以确认。
“无论朝廷还是雍王,本来也没有加害你的心意。唯你触怒雍王殿下,一点怨情深结。西方之事,朝廷已经尽付雍王。只要殿下怨情舒展,放弃追究,朝廷于你无非降敕训责一番而已。”
李千里讲到这里,不着痕迹的拨弄了一下满身华贵佩饰,又说道:“近日我游走几家,时流也多知殿下心意。难道你觉得殿下会因你而自毁时誉名声?”
见李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