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随土浑伪王西走,遭钦陵截杀积鱼城外,为何不录降书之中?你等贼部惯作两计,若真诚意投唐,为何只遣一女子?我唐家封命庄重,岂一蕃女能轻率拜受!道理讲完,安心赴死罢!”
说到这里,郭元振便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军卒继续将这女子拖下去行刑。
那女子虽有几分出身大族的气度,但也终究不是什么视死如归的猛士,眼见郭元振是铁了心的要杀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凄厉吼叫道:“郭府君饶命、饶命……不是我、是、是我阿耶……是我阿耶他心内迟疑,担心就此投唐难得见重……饶命啊、府君!我部、我部所搜绘宝图不只此前所献,仍有更多详隐,阿耶、阿耶他想凭此西逃……府君若能饶我,归部后我一定尽数献上!”
“放开她!”
郭元振闻言后眸光一闪,示意兵卒放开对女子的控制,等到兵卒推开后,那女子登时便瘫卧在地,两手覆面悲哭起来,而郭元振也并不急于询问那所谓的宝图讯息,只是继续冷笑道:“笑话!我大唐圣人亲临陇上,几十万王师劲旅渴功如疾,只恐贼少势穷、不足分功,岂容你等贼胡贪功渔利!
老贼有此思计,即便归义心诚,也是小觑我唐家天威,罪不可恕!我大唐君臣意志如铁、壮势凌云,难道还需仰仗贼计才能破敌成事?可笑、可笑,狂贼昏计,死不足惜!”
那女子听到郭元振这一番斥言,又是惶恐紧张得浑身颤栗,连忙匍匐在地,颤声说道:“多谢府君不杀……我、我也曾进劝阿耶,既然要归义投唐,就要捐尽所有、方显至诚!我、我部所以搜绘宝图,正是出于我的进计,希望能尽我所能,归义助事……但、但我阿耶他,他确是有失分寸,又不喜我区区女子、只爱诸兄壮力,所以遣我赴险……府君今日若能饶我,归部之后,我一定尽献宝图,虽然、虽然不能有大助,但、但也能体恤斥候、节省马力!”
原本她只是在死到临头的情急之下才透露出父亲确有反复两顾的念头,可是讲着讲着,心里的确生出了对父亲的埋怨。
郭元振这样的可怕人物,对海西胡情可谓是了若指掌,就连噶尔家几位大人物提起其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父亲却爱惜儿子,只让自己一个弱女子来独自面对。可见无论父亲言语上对她如何褒扬,实际上只将自己当做一个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
“抬起头来!不想柳部满门奴种,族中竟然还有英雌胆略不逊男儿!”
听到这女子自述所计,郭元振语气变得缓和几分,待到这女子颤抖着仰起脸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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