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了,慢慢躺下去:“小时候是奶奶在家守着厂子,妈妈在全国各地跑经销商加盟商,实际上我也是留守儿童,奶奶的确没什么文化,中学我也是靠给钱才读的好学校,完全听不懂,大学也是使钱,刚有点读书的感觉,就被喊回去了……”
秭小伟没说话,当自己是个树洞,只点头表示在倾听就是。
戴老板难得追忆:“记得我初中是妈妈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全国几百家加盟商,每天都有好多钱过来,我只需要想方设法玩就是,只要不被男生骗,要什么有什么,我就跟同学们玩追星,花了几十上百万追超级女生……”
秭小伟表情卧槽,他从来听见那种玩游戏都砸几十上百万的只觉着是傻逼。
现在看来人家是真不在意,相比搞出人命、好赌好抽,这才是成本最低的养育。
结果戴老板的业绩还在后面:“等我高中追韩星砸了两百多万,直到大学捧江州那几个男星,我花了快一千万玩养成,还找机会跟他们吃饭,其实我连情趣内衣都带上了,结果一见面,我忽然失去了所有兴趣,这都什么玩意儿啊,眼里只有想方设法睡了我能得到更多钱,他们除了搞女人就只会僵硬的站在那耍帅,谈吐、思想、文化什么都是空白!”
秭小伟恍然,江州那几年的确出了好几个顶流爱豆,而且全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
原来有这位姐疯狂砸钱的参与。
看看人家的年少轻狂:“所以那会儿我忽然像恶心透了似的,重新回到学业中,其实也没多少同学知道我在搞这些,然后奶奶就叫我回家,整个加盟体系到处都在崩,妈妈也崩溃到只要有男人敢接盘她就不顾一切改嫁,我才知道整个家里已经堆积了好几亿的库存货。”
秭小伟终于开口:“你那时多少岁?”
戴安妮还想了想:“十九,刚大二……嗯,就是现在接近年底,做服装产业最恐惧的事情就是库存,可以说做服装就是做库存,能够尽可能低库存运营,就是最大的胜利,可妈妈那最后几年已经被网购打得溃不成军,只能不断妥协用新货换加盟商手里的库存,换取他们的留存,几百家店堆积几年爆仓的压力……”
秭小伟比较了下,自认为聪明的自己,十九岁还在专心跟妹子做几亿的交换生意。
那边十九岁的高婷婷还在干嘛?
富二代接班也不是那么容易,甚至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心悦诚服的问:“那你是怎么解决的呢?”
辍学大学生认真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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