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年轻的儒生,文质彬彬气质沉静,正是如今已成荆襄方族核心高层的年轻领军人物,方竺。
“阴山失守,凡河东之地皆受威胁。”
陈山王张阳徐徐说道:“陛下虽御驾亲征,但异族狡诈,来去如风如电,假使分散而击,则江山危矣,不可不防啊。”
太子张徽:“叔祖所言极是。”
东平长公主张琼容语气和缓,措辞却要尖锐得多:“西边须弥金刚部也反了,东边还有海底蓬莱出乱子,眼下朝廷应对起来,捉襟见肘。”
太子张徽言道:“东、西两向,有天师府诸位真人和叶、楚两族的老大人周全,想来不会有大碍。”
东平长公主张琼容静静说道:“然而须弥、蓬莱之祸,本就是天师府唐、许引发,若非如此,当前我大唐集中兵力北上,何至于有阴山之败?东源王兄也不会因此战遇难。”
张徽:“蜀山派张长老身陨,确实令人心痛。”
上官正清叹息一声:“不计青州、苏州和道家纯阳宫、天师府,便只是朝廷上,这些年若非浪费耽搁太久,今番局面也会大不相同。”
太子张徽这次没有接话。
上官正清正是代张琼容发言。
矛头却是指向自女皇登基多年来重寒家平民而轻宗室勋贵的诸多决定。
学宫当前看似只有几座,但类似措施从来不只是几座学宫,只是因为涉及儒学名门世家,曾有激烈博弈,所以引人瞩目。
表面看似波澜不惊的军中,水面下同样暗潮涌动。
大量平民寒家子弟入大唐神策军,对勋贵甚至张唐皇族宗室,造成巨大冲击。
“陛下有心广纳天下英才,自然是好的,善政多年积累下去,必有所得。”陈山王张阳徐徐说道。
张琼容则言道:“陛下登基,近四十载春秋,对世俗中人而言不短,对修行者来说,却还是太少了。
大量国帑和天材地宝耗费,短时间内却难见规模与回报,虽有少数人涌现,但数量还是太少了。
但如果这一切投入到已有基础的地方,四十年时间足够见效了。
如今天地大潮涌动,九天十地重归,甚至还有其他人间存在,正是多事之秋,我大唐亟需积累壮大,方才能应对四方风浪。
可现在,却捉襟见肘,风雨飘摇!
如果江山有难,我等如何面对太祖、太宗、高宗皇帝和先帝,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太子张徽没有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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