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龙山眸光微凝:
“老大人意欲何为?”
早二十年,他对于这位徐老大人,倾慕不已,可这,绝非他罢手的原因,虽然,他也并不在意这几人的死活。
他之所以罢手,是因为,在徐文纪开口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如芒在背,莫大的危机让他不得不罢手。
“不过是心有不忍。”
徐文纪徐文纪扫过长街内外,最终,落在了冀龙山身上。
“老大人,若你要招安我,就不必说了。”
冀龙山冷声道:
“休叫某家看轻了你!杀人放火招安,这样的事,不该你来做!”
“法理不公,官逼民反。此非你之罪过,可占山为王,劫掠百姓,你也不见得就清白……”
徐文纪说话很慢,却非是拿捏。
他这一生,江湖走过,行伍混过,朝堂也摸爬滚打过,受伤不计其数,临老了,全都找上来了。
夏热冬冷,与寻常老者也差之不多了。
“老大人,要拿下我了?”
冀龙山顿时冷笑:
“老大人或有手段,可之前冀某分心之时不发,此时,可未必就有机会了!”
“青州非善地,龙渊道,更是一团乱麻。老夫虽有些武功,可年老体衰,血气下跌,也没几分手段了。”
徐文纪伸手入怀,似是掏出了些东西来:
“好在,活了这些年,到底还有几个老朋友,他们许是不忍老夫客死他乡,临别之时,都送了一些小玩意……”
“小玩意……”
冀龙山眼皮一跳,心中升起警兆。
见得他这个模样,重伤咳血的唐百列几人,心中不由的燃起了希望,纷纷望向徐文纪摊开的手掌。
略显干枯的手掌中,分明有着几粒金豆子,以及,一张被揉的褶皱的黄纸。
这是……
看着被徐文纪展开的黄纸,冀龙山瞳孔不由的一缩。
那,只是一张黄纸。
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什么,细细看去,像是小孩涂鸦,没有半点惟妙惟肖,只有简单而扭曲的线条。
但依稀间,还是看的出来。
那是……
“一口剑?!”
瘫坐在墙角,出气比进气还多的唐百列面色潮红,猛然坐直,想起了一个在话本之中十分被人津津乐道的东西:
“飞剑?!”
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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