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笔和调好的各色颜料,她虽不漂亮也不年轻,但是看起来兰心蕙质的样子,眼神挑剔而锐利,皇后娘娘找的人应该不会差。
她很快上下打量兰溪一翻。一板一眼地行了礼说:“奴婢乃宫廷画师令狐珠,皇后娘娘吩咐一切听从兰更衣安排!”
兰溪笑了:“令狐画师好,一切拜托了!就画蝶戏百花图吧!要精致而艳丽,还要不褪色!”
令狐珠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才人好创意,奴婢从没想过人体还可以当画布,蝶戏百花图造型精致美丽、色彩缤纷艳丽,很适合侍寝。才人放心吧,这颜料干了之后,无论如何蹭摸揉搓浸水都不会掉色,更不会花了,必须用特殊的药剂方可洗去,等会我会把洗剂给你的宫女。”
兰溪的脸刷地一下子红透了,什么蹭摸揉搓浸水都不会掉色、更不会花了,感情这令狐珠以为她是想别出心裁在侍寝时取悦皇上。
还好,今天洗得很快,还有两个多小时的彩绘时间。冷狐珠虽是第一次在人体上做画,但却在细细打量并用手丈量过兰溪的身体之后,很快胸有成竹地挥笔写意,宫女们纷纷好奇地打量着。
两个多时辰后,离洗浴结束的时间只剩十几分钟,令狐珠才结束了做画,兰溪看到她满脸的惊艳和满意,宫女们发出“哇”地惊叹声。
不容她细细欣赏。阴公公已经在外催了,令狐珠示意宫女们如常把她用丝毯裹成卷,进来了两个小太监,在阴公公的带领下,第三次把她放到承恩殿的龙床上。
望帝大叔今天来得很及时,他揭开帐子看向兰溪,眼神分明是看过第二次侍寝前白天鹅和小青蛙的对话。
她象所有侍寝的女人一样一丝不挂躺在毯子下,他象所有的主宰别人命运之人一样,目光清明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他收拾的很清爽,已经闻不到酒味。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得很远,仿佛根本没有今天下午的把酒言欢和真情流lou。
“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总觉得自己懂得多,其实朕懂得情投意合,也懂得以诚相待,可是朕又该和谁情投意合以诚相待?”
兰溪嘴唇动了动想说:“当然是和我呀!”却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因为不想被他鄙视,同时也有些奇怪,他不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吗?难道对花贵妃也无真情可言?
望帝却已经欺身上前,眼里有一丝戏弄:“既已落个侍寝,就要名符其实,何况上次朕给了你双倍的赏赐!”
兰溪怔住了,这还是那个人群背后神情落寞的男人吗?还是那个在碧波宫独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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