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种,却稀里糊涂陨落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老埃尔斯有着特殊的身份地位,他甚至找不到这位的墓园。
注视着这张照片,他又回想起安顺基那似疯癫又无比冷酷的断言: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是一个不靠谱的梦境!终究有一天,它会像泡沫一样突然崩灭消失!
“真理天平也是虚假的,它只是一个投影。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稍微带一点真实,只有‘真理之门’,只有跨过‘真理之门’,才会到达真实的彼岸!”
恍惚中,墓碑上那位似乎又伸手,向他发出邀请:“看上去我们是一类人,哪怕我们不去联手,也应该互相鉴照,以戳破这个虚假世界的气泡。”
这种邀请,我就不去了。
问题是,当时你说起的时候,多么自信笃定啊!可为什么到后来,你自己却动摇了呢?
呵,动摇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老埃尔斯笑了好久,身形更加佝偻。他在想,哪怕是做一个无趣的旁观者,也一定要看着那些弄潮儿挖掘出这个世界最冷酷的本质,看着他们在这个事实面前崩溃——那就是他未来可能已经为数不多的日子,最后的乐趣。
他早就这么做了,为此他铺开了自己的资本帝国,在这个世界上寻找那些能够让他更趋近于这个世界核心逻辑的路径,不管看上去有多么荒谬。
事实上越是荒谬,他越感兴趣。
为此,他不惜纡尊降贵,见过、考察过很多人,不过其中绝大部分都丢进了并不是那么容易翻找的记忆角落里。
毕竟沙里淘金不容易……
可不知什么时候,“金子”是什么,他也忘记了。
气泡翻腾,里面裹着一些似曾相识的面孔,老埃尔斯努力去触碰、去回忆,却怎么也碰不到、想不起。事实上,随着时光流转,他遗忘掉了很多很多,自身的追求也变得越来越窄,到最后眼前莫名只专注于一件事情:
他还要活下去,尽可能长的活下去。
虽然他已经遗忘了,这样垂死挣扎的意义何在,可这种追求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大约吧。
恍恍惚惚,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境,记忆深处某个似乎并不怎么重要的片段,持续不断地闪回。
“远道你有五十了?潘德小一些,四十七八,这个年岁正好。”
模糊场景下,老埃尔斯以投资人和长辈的姿态,对面前的后辈作训示:“你和潘德都是秩序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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