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不能还!”
“这屋子是朝廷赈灾的安置所,上面也是兜子的名字,你什么脸盘子,贴着这个大的无耻二字?”萝涩一寸不让。
“这房子原不过土胚茅草屋,就一间大敞屋,是我掏了钱垒了石砖墙头,又起了猪圈鸡棚!你要我还,那这些钱怎么算?”
“就当你虐待兜子的赔礼钱了呗。”
“吃根灯草放屁轻巧,没得可能,我不傻,谁做这赔本买卖。”
“好啦!别争了!”
里正老牛头拿烟杆子敲了敲牛贺的脑门,示意他闭嘴,又转身来同萝涩讲话,他笑道:
“这事是牛贺不对,只大家是农户,一辈子攒多少个大钱,才能起这么一间砖瓦房子,他也是分家了要娶媳妇儿,少着房子呢,依我看房子给他算了,叫他赔点东西给兜子做补偿吧”
萝涩听出来了,这老牛头看着公正无私,其实也是偏帮着牛姓本家的。
她虽然不服这判决,但她现在一没钱二没势,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难不成真告到府城衙门去?
且先不说打点那帮衙差小鬼的红封,她拿不出一个子儿来,单说去府城来回的路费她也是没有的。
见萝涩不再争,老牛头点点头,心道这丫头是个知进退的,能给他脸子听他话儿,便对牛贺讨要的狠了一些:
“把你屋子边上的那块肥菜地给他吧,再匀一些粳米、二罗面儿给他。”
牛贺满心不舍得,但心想好歹保下了这间屋,怎么说也是他赚了,若是平地起这么一间屋舍,那该花多少钱才能讨的了这房媳妇?
哼哼着把头点了。
趁着牛贺回去取粮米的功夫,萝涩对兜子说:
“从此后你要跟着我过活了,我也是逃难来的,家里一穷二白,甚至连下一顿的米粮都还没着落,你愿意么?”
得知自己自由了,还分得一块菜地和些许米面儿,兜子的眼中满是开心的神采。
他这个年纪还不懂去计较什么得失赢亏,他只知道日后可以跟着这个姐姐,不必挨打,不必睡在猪圈里,哪怕是饿肚子他也是万分愿意的。
点了点头,他拉着她的袖子,轻声道:“姐,你流血了”
见他乖巧,萝涩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温暖,她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到:“不妨事,回去洗洗就好了,饿了吧,等拿到了东西,我回去煮饭你吃。”
兜子露齿一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便扭头往猪圈跑,徒手从泥巴堆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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