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模式,除了二姐和他,从未与其他人有过更亲近的接触。她与他在一起谈的也是工作,从未涉及过其他什么。
向来只有他和二姐吩咐她该如何,她从未向两人提过任何要求。
就这样,竟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她逼他?
他若敢应是,她即刻转身就走,顶多打电话替他报个警尽一尽合作之谊。她一板起脸,人神鬼就没有不怕的,叶寰宇亦不例外,移开目光继续眺望远方:
“没有。”
可他说桑二姐正在找其他音乐人为她作曲写歌,以后,他不再是她唯一的作词人,亦不再是他唯一的合作伙伴。
他说他早就该走了的,是她的歌声留住了他。
可他是个比较霸道的人,他希望她只唱他的歌。只要她答应,他以后再也不考虑离开世间的事。
“热爱曾是唯一的信仰……”
唱歌只是她的一项喜好,唱谁写的不是唱?叶寰宇写的歌她喜欢,别人写的也喜欢。如果只唱他的能救他一命,亦无妨。
“你在时,可以。”她答应了。
但是,这句承诺仅在他活着时和双方仍合作的情况下有效。二姐得知后气得要命,说他卑鄙无耻,骂她没脑子。说那情形只需报警即可,何必搭上自己的一生。
二姐夸张了,不唱别人的歌而已,哪里就耽误自己一生了?耽误的只有二姐的财路罢了。
其实,她给叶寰宇这个承诺也是为了自己。
因为她发现,无论是二姐亦或叶寰宇都想掌控她的生活。她当年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精力应付更多的干预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消二姐扩大发展的念头。
叶寰宇的以命相迫恰好给了她借口。
后来的她才逐渐意识到,二姐、叶寰宇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想将她和自己的利益彻底捆绑在一起。
“你在苦难面前投了降……”而她在伤痛的后面成长。
这些人都曾口口声声地说为她着想,却在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相继弃了她。二姐在她落难时撵她走,他也在她最黑暗的时期奔向心中的向往。
没有人知道,叶寰宇死的那天凌晨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看到他一如往常地站在面前,温雅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弯弯,跟我走吧,去一个没有诋毁,没有黑粉,也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地方。”
“没有这种地方。”她冷静道。
“有,”他向她走近了些,依旧伸着手,“只要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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