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说起这个,太子哥哥还记得咱们将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运回王都时,父皇是什么表情吗?”萧铎似乎在笑,可表情比哭还难看,“旁人都觉得父皇那是面无表情,可我看到的却是悲痛欲绝。直到现在,父皇都让那具尸体在冰窖里躺着,没人敢提润王已死,更别说入土为安了。太子哥哥,你说,父皇到底是想做什么?”
萧烁沉默地坐回到位置上,目视前方,喃喃道:“恐怕,在父皇心里,萧湛一直没死。”
“所以啊,我突然也觉得,萧湛也没死。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你今日来,就为了说这些?”萧烁被他说得有些心烦意乱,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是,弟弟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还望太子哥哥指点迷津,帮弟弟一把。”说着,萧铎便对着萧烁单膝跪了下来。
萧烁为难地一手扶着额头,遮住了眼睛,不去看他,“你先起来说话。”
萧铎没说话,只是固执地跪在那儿。二人僵持了一阵之后,萧烁长叹了一声道:“五弟,你想让我如何帮你。现如今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这还是萧烁头一次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丧气话。若说恐惧淮南郡贪腐一事翻案,谁又能够不恐惧。萧烁时常在想,怕是如自己的母后那般沉着冷静的,怕也是要被这件事情给搅得彻夜难眠了吧。
只不过,这被困在局中的人都颇有默契地不去说起这些恐惧。你可以将之理解成为是一种逃避,可是在萧烁看来,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兵临城下,又怎么能够先杀了自己的威风。
萧铎愣住了,他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萧烁的嘴里听到。萧烁睁开眼睛,看着萧铎,苦笑了一下道:“你没听错,我在说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
萧铎回过神来,双手攥成拳垂落在身体两旁,“这么说来,弟弟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止是你,我也得听天由命了……”萧烁幽幽一声叹,将萧铎彻底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萧铎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来,身子依旧高大挺拔,他默默向太子行礼别过。这一次,太子也没有起身去送他,任由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远去。
萧烁看着他的背影被阳光逐渐拉长,许是实在见不得萧铎这么一副沮丧的模样,他最终没有目送他离开,而是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萧铎已经不见了。萧烁垂下眼帘,坐在这空旷的会客厅中,只觉得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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