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前。只是,他天生俊美的脸上,而今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横穿了整张脸,使得他的线条更加的冷硬决绝。
“儿臣,向父皇请安,”萧湛在萧悟生面前跪了下来行磕头跪拜礼,他将额头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只觉得一股热泪顺着眼角流下,滴在地面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本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骨肉相残的事情以后,早就不会在这皇城之中多流下一滴眼泪。可是当他再回到这里的时候,亦真亦假间,他还是落泪了。
到底,自己只是个肉体凡胎呀。
萧湛自嘲地想道。
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人。想到了为自己担惊受怕的母亲,想到了早年香消玉殒的良妃,想到了为自己牺牲性命的陆青,还有为自己赴汤蹈火的师傅飞云……
自己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辛,不过还好,最终还是按照计划回到了这里——一切罪恶开始的原点,他怎能不流泪。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萧悟生瞧着向自己跪拜的萧湛,一时之间也激动得不知所措。在那一刻,他仿佛忘记了这个儿子,曾经被他刻意遗忘且漠视。萧悟生想要掀开珠帘亲自走下台阶去扶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手伸出去一半,最终还是忍住了,“王侍人,将润王扶起来。”
“是。”王侍人得了命令之后,赶紧下了台阶双手将萧湛从地上扶了起来。萧湛一抬头,那凌厉的疤痕着实吓了他一跳。
萧悟生看到那道疤的时候,眼神也是一暗,“你的脸,怎么了?”
“在路上遇到一些意外,伤到了。”萧湛没有明说,可是在场的人却心知肚明这‘意外’到底会是什么。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公事可以暂缓,当务之急应该是回王府好生歇息。朕准你的假期,并让杏林苑派太医去你府上给你疗伤。”
“谢父皇。”萧湛说着,又要跪下来谢恩,却被萧悟生阻止了。
本来是一场稀松平常的上朝,却因为润王的出现,而注定变得不一般。
……
阿金梳洗打扮之后,便带着阿珍早早等在了宫门门口,眼见着午时快要到了,却依旧不见有官员从宫门里走出来。阿金坐在车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便带着阿珍下了车子来等。
说来也巧,她刚一下车,正好就瞧见润王府的马车从里头缓缓驶出,她讶异地盯着那辆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马车驶离自己的视线,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宋文禹也带着怀仁出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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