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死,又在水里泡了那么多天,我就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飞云不知道怎么劝,只得换了一个话题,“你既然从宫里出来了,是不是要去大慈悲寺去探望一下夫人。她也等了你好些日子了。”
“嗯,是该去瞧瞧的。顺道,也去瞧瞧我那九弟,到底长成什么模样了,”萧湛站起身来,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脸上的那道疤,“希望他们不要被我这副鬼样子吓到才好。”
“他们不会的。”飞云笃定地说道,尔后又觉得由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来说这句话,实在滑稽。
师徒二人此后便再未有对话,萧湛推开门离开房间的时候,飞云又再一次地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他从未来过。
……
阿银抱着自己的那把碎星坐在凤凰树上闭目养神,眼下花已经败尽,却还是枝繁叶茂。站在树底下的人若不抬头仔细端详,压根就敲不出来有一个人在上头。
这一段时间以来,阿银就经常坐在这树杈上观察着那间宁静的院落。瞧着它炊烟袅袅,又瞧着它熄灯归于一片黑暗。不知不觉间,阿银发现自己似乎开始有些羡慕那院子里的人所过的日子了。
没有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也没有那些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他有时候会想,若是有朝一日,义父和黛姨退隐江湖,带着他和阿姐一起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竟然有些沉醉了。
今天有些特别,他刚在树上小憩一会儿,就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阿银猛地睁开眼睛,低头就发现树下站着一白衣青年,正对自己温柔地笑。
阿银瞧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只觉得他脸上的那道疤实在是有些可惜。当他准备跳下来与那人打个照面的时候,那人却忽然一转身,往那小院子里走去,轻车熟路的样子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事实上,那就是他的家。
萧湛一走到门口,七巧就欢天喜地地跑进去给任氏报喜去了,“夫人夫人,您快出来瞧瞧,四公子回来了,四公子回来了。”
阿银半蹲在树杈上,听着七巧的声音,恍然大悟地瞧着那个年轻人玉树临风的背影。
原来是他。
那个在别人口中,对自己特别好的四哥,皇贵妃任氏唯一的儿子。
既然如此,自己救不必下去了吧。
阿银这般想着,又靠在了树干上。只是这一次,他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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