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看着他的喉结在上下翻滚,只觉得心里泛着一阵疼。
“这是从哪儿来的。”宋文禹问她,语气看起来很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骤起之前的宁静,让人觉得很是不安。
“沈玉冒险送出来的。太子妃殿下去吉昌宫之前交代给她的,让她将这个送到孟府,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话……”阿金说到这儿,转头看向门外,院子里的那颗桃花树,而今早就已经没了桃花,只有郁郁葱葱的绿叶。一入冬,这叶子怕也是都要掉光了,“女儿不孝,请父亲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她是用的孟一荻的口吻说的,宋文禹听罢,苦笑道:“这果然是她的风格。”
“那这个忙,你帮是不帮?话还有东西我都已经帮忙转达了,其他的,看你自己。”说完这些,阿金只觉得轻松了不少,伸手又拿了一块酥饼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宋文禹没有伸手去拿那玉佩,一直都只是看着,“这么说,润王的那个猜测,怕是真的了。”
阿金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口酥饼,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去一趟孟府,将这些交给一葳。只是……”
宋文禹话说到一半,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阿金继续接了他的话说道:“只是你担心,你若这么做了,润王便一定会知道孟一荻眼下在后宫之中的处境。你是怕,到时候润王为了对付太子,对太子妃也不会留什么情面。”
宋文禹被阿金说中了心事,身子一僵,半晌才微微颔首。阿金神情复杂地瞧着宋文禹,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吃醋的,“真没看出来,宋大郎君如此怜香惜玉。”
“阿金,我……”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什么,”阿金示意他不要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唇舌,她不用他解释,也不想听他解释,“宋文禹,你现下会这么想,完全是关心则乱。若是你足够了宁静,便应该想到,就算你不去完成孟一荻的托付,润王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其中蹊跷的。除非,孟一荻真的是有孕在身。可若她真的有身孕,为何还要让沈玉带这么一句话给孟尚书?她到底是不是那种钻营权谋的女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宋文禹被说得哑口无言,阿金的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既然如此,我这就去一趟孟府。”
“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就明日吧。”阿金垂下眼来,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淡然,就好像是谈论天气一样。惟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心里正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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