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就笑开了,连忙将他迎进屋子里来。
阿银点了点头,抱着碎星进到那一间雅致的小屋里坐下。他环顾四周,发现有一阵子没有来,这屋子里的摆设却也是如他离开时那般,没有做任何的改变。
“你今儿个,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等七巧上完茶水点心之后,任氏也坐在了阿银身边,一脸慈爱地瞧着阿银。
阿银垂下眼帘,看了一眼七巧给自己泡的茶。特有的茶香,让他这个平日里不喜爱喝茶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听到任氏的问话,他抬起头来看向任氏,认真地说道:“夫人,我要走了,特来辞行。”
任氏一愣,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却没有失态,依旧端庄地坐在那儿,轻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来吃一顿便饭。再走也不迟。”
阿银沉默了一会儿,见任氏满脸希翼地瞧着自己,七巧也是一脸苍白的样子,便轻轻点了这个头。
这一间坐落在大慈悲寺里的小屋,在日中时分,又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任氏与阿银相对而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明明对这个孩子是有万般疼惜,千般不舍的,却偏偏克制自己没有表现出来。
七巧也是一反常态,一直待在厨房里没有出来。偶尔几次走出厨房,也是目不斜视地匆忙出来,又匆忙进去,就好像生怕与阿银有什么眼神上的接触一般。
任氏看在眼里,对阿银道:“你别怪她,她就是个水做的人儿。知道你要走了,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又怕在你面前失了仪态。”
阿银听了任氏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任氏见他一脸懵懂,便也不再说什么,只道:“你义父……还在王都吗。”
“嗯,”阿银微微颔首,“事情未完,他不能走。”
任氏闻言,身子坐正了些,将目光放远,看向窗外小山坡上那一株长势喜人的凤凰花树,“可他有没有想过,他多留在王都一日,这些事情就永没有作罢的一天。”
“义父说,即便我们远在不羁山,这事情依旧还是会牵扯到我们。树大招风,无可奈何,”阿银看着任氏,将梁祈安前几日与自己说的那些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任氏听,“义父自问也是到了不惑之年,他想要将这些纷纷扰扰都一次性解决了。从此通天阁不会再被这一辈的前尘往事所打扰。”
阿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任氏一直未将视线从那株凤凰花树上移开,直到他说完,她才缓缓侧过头来看向阿银道:“我明白你义父的意思了。”
“夫人,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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