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印记。
阿金站起身来,让阿珍将宋文禹平日里穿的便服取一套过来,自己则跟着宋文禹去了屏风后头。宋文禹低着头瞧着她为自己更衣,嘴角忍不住微微往上弯了少许,待到一副换完了,他又抱了抱阿金道:“晚上别等我吃饭了,留我一口就行。”
“怎么要去这么久的?”阿金倒也不是责怪他,只是随口一问。
“嗯。有些事情,今日里就要有个说法了。”宋文禹没有说透具体是什么事儿,但是阿金却似乎已经懂了。
他们两人牵着手一直走到院门口,阿金才松开手来,将他往院门外轻轻推了一下,“那你快些去吧。快些把事情了结了,也好快些回来。”
“好”,宋文禹瞧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阿金倚在门边,瞧着宋文禹慢慢走远。直到再也瞧不见了,才转身回到屋子里。
宋文禹,是她在王都里唯一的一点留恋。若是没了他……
阿金忽然有些发怔,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想到了这一茬。她眉头一皱,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么多愁善感下去。她摇了摇头,一下就将这些愁思从脑子里驱除了出去。
……
宋文禹一身靛青色的衣裳跨过门槛,萧湛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只觉得眼前一亮,“真是难得,你也会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宋文禹笑了笑,没有顺着萧湛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向萧湛拱了拱手道:“王爷,不知您让臣下前来,是有何要事相商?”
萧湛伸手示意宋文禹在自己对面坐下,又将装着白色棋子的棋盒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将手里的证据往上呈吧。”
宋文禹听了萧湛的话,捏棋子的时候微微用了些力。他停顿了片刻,才将棋子放在棋盘上,“王爷的意思是,将月华楼的账簿也一并呈上去?”
“月华楼的账簿加上淮南水患贪污一事,或许没办法将太子的一次性拉下马。但是,却一定能把朱家踩进泥地里,永世不得翻身。”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与落子时棋子与棋盘相撞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让宋文禹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枚棋子上。
他盯着那棋子看了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才慢悠悠地从棋盒中又拎了一枚棋子出来,落子之后轻声应道:“既然王爷心中已有了考量,便按照王爷所说的行事吧。”
“将折子呈上之后,我自会将那些无辜之人护送出城,远离王都。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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