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要去庄子里,午饭之前阿金也没闲着。刚刚如下,京郊到了晚上还是会有些冷的。宋文禹坐在一旁,瞧着阿金忙里忙外地张罗着,突然有一种二人是出去踏青的感觉。
“不必准备得这么周全。当天晚上是要回来的,”眼见着阿金忙得像是一个陀螺一样,宋文禹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书,拉住了阿金的衣袖,“你坐下来歇会吧。”
阿金闻言,听话地坐下,脸上一直挂着灿烂的笑容,“就是因为晚上要回来,才要多做些准备。夜凉,再则这一来一去路上有不少时间在马车上,总要准备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宋文禹瞟了一眼她放在桌子上的食盒,轻轻应了声,伸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拢好,“父亲一共给了你四个庄子吧。今日是要都一一看过吗?”
“不用,咱们就去产杨梅的那个庄子就好。眼下正好是产杨梅的季节,临了还能带着些新鲜水果回来,思来想去,还是去那里最合适。”
宋文禹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看样子自己刚才的感觉没有错,阿金分明就是奔着踏青去的。想通了这些,宋文禹又有些感动。他深深地看了阿金一眼,心里有些愧疚,“你都知道了?我刚才发呆,并不是为了太子的事。”
阿金歪着头,明知故问,“你不为了太子,那是为了谁?”
宋文禹被她问得脸有些发红,他叹了一口气,将阿金搂进了怀里,“不是为了谁,只是有些不安。”
阿金将脸闷在他的怀里,没有搭腔。她的气息透过衣襟喷洒在他的胸膛上,温柔如羽毛,却也灼热似火。宋文禹沉默地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心里的那一股子不安,正在想着应该怎么描述,阿金忽然坐直了身子,“你是在担心孟一荻。”
宋文禹抿了抿唇,默认了。
“你担心她什么呢?她是太子妃,尚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这个时候回宫中待产,无可厚非,”阿金面无表情地将初见今日里跟她说的话又对着宋文禹说了一遍。像是在说服宋文禹,又更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我只是觉得,之前的那件事情,还没有完,”宋文禹与她四目相对,阿金从他的眼睛里只是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他知道兴风作浪的是谁,却奈何不了她。一想到孟一荻回宫之后要与那个始作俑者朝夕相处,宋文禹的心便提了起来。
“还没有完,是肯定的,”阿金并没有为了安慰他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宋文禹怔怔地瞧着她,只觉得她太过直白,半点也没有劝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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