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问他,亲口听他说出来。她思量许久,直到七巧再次推开门,她才开口吩咐道:“七巧,给我准备纸和笔。”
七巧闻言,立马便去置办了。不一会儿,就已经将文房四宝都布置齐全。她站在任氏身边,为其研墨,也不多问。直到任氏将信写完,交到了她手上,“这是给四公子的信,明日你亲自去跑一趟。”
七巧心中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抬头见任氏仍然是眉头紧锁,“夫人,您还在担心什么?”
“我是在想,阿银这一段日子怕也不能来了,”任氏低下头,没有将下半句话说出来。
阿银的眉眼与良妃长得太相似,她是害怕朱良莘瞧出端倪。
……
朱良莘脸色阴沉地回到内城。往日里,都是孔嬷嬷伺候在她身边,而今变成了容月,让她浑身觉得不适。容月也隐约知道自己的存在,是在时刻提醒着皇后娘娘孔嬷嬷的不知所踪,故也伺候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一丁点做错便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容月扶着朱良莘回到吉昌宫里坐下,她见朱良莘正伸手轻揉着太阳穴,便轻声道:“娘娘,奴婢为您去杏林苑请医女过来为您烧艾如何?”
朱良莘现下头疼欲裂,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容月见她没吭声,便当她是允了,没有敢再问。容月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空寂,没有一丝人气。
朱良莘缓缓睁开眼睛,冷漠地打量着这宫中的摆设,只觉得一切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包括她自己,仿佛也已经和这座冰冷的宫殿浑然一体,感觉不到一丝鲜活的气息。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容月终于带了杏林苑的医女过来了。那医女看起来年纪甚小,不论是声音还是容貌,都稚嫩得很。尽管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可那骨子里冒出来的生气却还是刺痛了朱良莘的心。
“啧,”朱良莘闭着眼睛,皱了一下眉头。
小医女见状,连忙收了手中艾条,往后退了两步,“娘娘,可是这艾灸让您觉得不适?”
“你下去吧,”朱良莘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医女自然不敢再留下,向她行了个礼之后便退下了。
容月等那医女走后,才看向朱良莘道:“娘娘,可是那医女服务得不周到?”
“你也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她很清楚,自己这个头疼的毛病由来已久。刚开始艾灸还可以缓解一下头疼,现如今,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早就已经收效甚微了。只不过,聊胜于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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