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在听到这些事情之后会以何种面目对我。果然不出所料,皇后娘娘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真炉火纯青啊。”
“萧湛!”朱良莘冷声呵斥道:“本宫虽被你父皇幽禁在这吉昌宫中,可本宫依旧是皇后,你的母后。你怎敢如此目无尊卑,在这里大放厥词!”
“朱良栋已经被斩首了,你朱家的男儿皆被发配北疆,朱家女子皆是充入教坊。朱良栋而今还身首异处地躺在菜市口无人收尸呢,因为是圣人下的命令,让此等罪人曝尸七日,没有人敢抗圣令,更何况你朱家已经没人了。朱良莘,而今,你摆着这皇后的架子是给谁看呢?”
听着萧湛娓娓道来这些关乎朱家的血雨腥风,朱良莘只觉得身体一寸寸变凉,到最后,她连牙齿都在打颤,“你……”
“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多问几个宫人,还有外头的守卫。这么大件事情,宫里宫外,早就已经人尽皆知了。不过,这些在宫里当差的人,怕是不会和您透露半个字。儿臣这般想着,便前来探望母后了。”
说着,萧湛便站起身来向朱良莘鞠了一躬。这是往日里皇子面见皇后时所用的最高礼节,而今萧湛再用,却尽是讽刺之意。朱良莘怒极反笑,也跟着站起身来,“往日里圣人常与本宫说到,四皇子是个性格温润、与世无争的人,这才赐给四皇子一个‘润’字。而今看来,圣人怕也是受人蒙蔽了。萧湛,你又何必在这里咄咄逼人,对本宫百般嘲讽。说起来,咱们俩倒是一类人。”
朱良莘言下之意,萧湛在嘲讽她手段狠辣,虚伪算计的时候,其实也在骂他自己。萧湛闻言,轻飘飘地掀起眼皮来看向朱良莘,“与皇后娘娘相比,本王自愧不如。听到母家家道中落,族人皆是如此凄惨下场,皇后娘娘却还是如此镇定自如。本王扪心自问,做不到如皇后娘娘这般。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皇后娘娘可有兴趣知道?是关于废太子的。”
朱良莘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神情忽然变得狠厉,“你对他做什么了!”
朱良莘忽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仪态,只是为了想要保护自己最后一点能够保护的东西。可是她的张牙舞爪在萧湛看来,亦是一种无能为力。
“本王没有拿废太子如何。只是前一阵子听说,废太子走出山门云游四海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萧烁去了哪儿,萧湛心里是有些猜想的,却不屑于与朱良莘说,“皇后娘娘现如今真真可怜得紧,想当初您可是有通天的本事,宫里宫外的事情就没有您不知道的。真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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