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指向夜拾,边哭边笑道,「你说你即便在北凉,心里一直有我,我二十好几的人为了你这话,至今未娶。」
可笑的是,他为了她,葬送了大好的前程,甚至背负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皇帝拍了桌子:「孟游毁了十公主清白,身为天晟官员将试题泄露给北凉人,罪同叛国,当秋后处决!」
孟游面上苦笑,心里隐隐感激夜翊珩。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他老实说出来,他的家人还能保住。
夜翊珩见皇帝老头先判了孟游的罪责,好似没有提及虞昊穹与夜拾的意识,他眼纱的凤眸划过暗芒,对着主位拱手:「父皇,儿臣以为孟游罪责难逃。」
皇帝问:「太子之见呢?」
夜峥墨抢着道:「通敌叛国,该诛九族,太子六哥是这般想的吧?」
一听这话,孟游瘫倒在地,面上神情僵住,他怎么忘记了太子殿下阴鸷乖戾的本性?
此人动不动就制人皮灯笼之人,他如何就信了他的鬼话?
这时,夜翊珩淡淡道:「作弊一案主谋乃虞昊穹,孟游受人指使,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念其有自首情
节,再加上这些年来他在礼部为官勤恳,儿臣恳求父皇从轻发落!」
皇帝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显然不太同意夜翊珩所言。
夜翊珩见状,又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一语点醒了皇帝。
夜渊想到夜拾终究是他的女儿,他不忍心将这个女儿杀了。又想到虞昊穹是北凉皇子,若是杀了虞昊穹,势必会引起两国的纷争。
连虞昊穹与夜拾都没判极刑,他若判孟游秋后处决,如此便有失公允。
念及此,皇帝朗声道:「太子所言甚是,但孟游参与抄袭一案,罪责难逃,那就判充军流放吧。」
孟游完全没想到太子短短几句话,便让他捡回了命!
当场对着皇帝与夜翊珩磕头:「罪臣谢过皇上,谢过太子殿下!」
皇帝坐直了身体,严肃道:「夜拾谋害亲姐,与人勾结毁天晟科举制度,数罪并罚,当处极刑。念其和亲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贬其为庶人。」
「至于虞昊穹……」
皇帝眯了眯眼,该如何判罚?
虞昊穹立时跪地,语调诚恳:「皇上,证据在前,我不得不承认作弊一案。但我仅仅想让北凉的读书人感受天晟科举,且并未让他们在天晟入仕。请念在我没有险恶用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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