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那殿下怎么不去书房?倘若奏折不批,父皇该拿你问罪了。」
此人从一起床就与她待在一处,这让她有些吃不准是何缘故?
说他殷勤吧,没有。
他只是与她在同一个空间内,不远不近地一道待着。
说他疏离吧,更没有。
反正就是她做什么,他要一道跟着做什么。
听闻她如此问,夜翊珩站起来,卷起书册在她头上打了一记。
黎语颜捂了被打处:「打我作甚?」
「今日是何日子,你不记着?」夜翊珩又在她脑门轻拍一下。
「今日六月初二,又不是什么节日。」
黎语颜揉了揉脑门,小脸鼓鼓地,显然被他连打两下,很是不满。
夜翊珩叹息摇头:「没心没肺。」
黎语颜忽地反应过来,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嗓音清亮道:「今日是咱们成婚满一月的日子!」
「总算反应过来了。」夜翊珩笑得宠溺,「今早孤便命人去跟老头说奏折延后一日再批阅。」
「父皇
若不同意呢?」
「他若不同意,那就只能原封不动地将奏折送回御书房了。」
黎语颜忽地气道:「父皇明面上说得好听,体谅你体弱让你多休息。事实上每日送来这么多奏折,明摆着将殿下当成免费劳动力。」
忽然被她关心,夜翊珩心情甚悦,他圈人入怀,嗓音清冽:「批阅奏折也不是无用,不少国之大事,还有各上奏大臣的站队,都能从中分析一二。」
再则,他就当提前理政了。
黎语颜捏了捏他腰侧的衣料,语调嫣然:「今日既然是咱们成婚一月的纪念日,那咱们去外头游玩吧?」
「这么热的天,颜颜想去哪?」
「泛舟湖上,如何?」她说着,兴致却低落下来,「我差点忘记自己会晕船了,本还想着这会子出去,正好可在船上用晚膳,等华灯初上之时,在船上看沿岸的京城繁华,应当是件惬意之事。」
「这好办,孤命人去买艘画舫,用膳时,画舫停靠在岸;想游玩时,行船缓些便是。」
「不用买,雇一艘就成了。」
「那不成,买艘新制的,咱们新婚自然该用新的。」夜翊珩道,「画舫内设卧房,颜颜若有兴致,咱们还可在舫上过夜。」
闻此言,黎语颜莫名想起与他一道逃往北岚城,曾在船上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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