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层面还好说,工程应用要是真想研究的话,那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经费才行,我最多算是了解了一下……”
这下子,张维永算是明白了。
对方绕这么一个大圈子,原来是想跟自己一起去申请项目,然后顺便利用一下航天口这边的资源。
毕竟,别说常浩南如今还只能算半步院士,哪怕真是院士大圆满境界的大佬,也不可能单凭嘴上说说就让国家专门打一批卫星,或者建设一整个专用网络去搞技术验证。
肯定要依托一些名头。
当然“我只是了解一下,还没深入研究”这种鬼话,张维永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的。
“能展开讲讲么?”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是指,关于那个具体的广义编码。”
“当然。”
常浩南把刚刚那张纸翻到背面:
“我们先简化一种单源双宿的多播有向无环网络,网络中所有点到点之间的链路具有单位容量,S是信源,T1和T2是信宿,其余是中间节点……”
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歘欻欻地画出了两张示意图。
“根据‘最大流最小割’定理,任意一个有向图中,从输入节点到输出节点的信息最大流的流量等于分离输入节点到输出节点的最小割集的容量,那么下图多播网络的最大理论传输容量为2比特/单位时间……”
“如果按照左图中的传统模式,由于链路CD是该网络传输的瓶颈,只能传送1比特信息,导致节点C处必须采用传统的排队存储方式实现信息传送,导致每个信宿节点的吞吐量只有1.5比特/单位时间……”
“而右图中,节点C处将收到的消息a消息b进行编码处理……为了简单我们选择最简单的异或逻辑,总之信宿节点可以利用收到的消息a或b,以及a与b经编码后的结果,同时译出另一个未收到的消息比特,这样就减少了一个信息流的传输,把每个信宿节点的吞吐量提高到了理论上限的2比特/单位时间……”
“当然,由于香农极限的存在,任何技术都不可能对数据进行无限压缩,但刚刚这只是最简单的情况,你我都知道,信息传输网络越复杂,实际吞吐量与理论传输容量之间的差距就越大,这一类算法的潜力也就越明显……”
“……”
“等一下……”
就在常浩南快要讲到结尾,那张纸也终于快被画满的时候,张维永突然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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