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认识的,常浩南同志嘛,我在医院就已经听说过了。”
男人打起精神,走到常浩南跟前打量了几眼,然后伸出手:
“我叫杨宝树,小常同志,青年才俊,还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这个名字让后者顿时恍然大悟,随即感到眼角有些发酸——
杨宝树,蓉飞总经理,1995年时就已经被查出肺癌晚期,但仍然带病坚持工作,在原来的时间线上于1999年病逝。
“宝树总,您好。”
这个场合,常浩南也不好多说别的什么,只好伸出双手,紧紧握了握对方的手。
“小常啊,我刚刚已经找现场的工程师了解过情况了,没有针对你个人的意思,但是在没有观察到明显故障征兆的情况下,是不是可以再重复进行一次测试?”
互相认识过后,杨宝树很快回到了正题上,
“如果刚刚的问题能够复现的话,我们再终止试验拆开进行检查也不迟啊。”
如果讲道理的话,杨宝树的建议其实是没问题的。
故障鉴定这种事情,其实很难说谁对谁错,问题复现确实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环,毕竟传感器或者算法本身出问题的概率也并不小,单靠一次测试说明不了太多问题。
但是常浩南看过剧本,他知道这个发动机上一世确实在测试里出了问题。
而现在他的主动稳定性控制系统又报了警,那肯定不能继续冒险下去。
没准下次测到40%或者50%就真出问题了。
喘振预测也只能预测由于正常进气畸变而逐步引发的喘振,伱飞机要是突然撞个鸟或者吸进去了什么大块异物,那神仙也救不回来。
“别担心宝树总,我们暂时还没有到拆飞机那一步。”
常浩南只能选择先稳住对方,
“现在的试车系统里面集成了我开发的最新技术,可以通过具有一定特征的小幅度扰动波来对即将发生的喘振或者旋转失速进行预测,等会试飞站的同志们会把数据拿过来,我可以现场分析一下,如果能找到隐患,就进行针对性的排故或者改进,如果找不到,那再重启试车,也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听到无需大面积返工,杨宝树总算松了口气,并没有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大约半小时之后,一名试飞站的工作人员提着笔记本电脑从试车控制室里面走出来。
“常工,刚刚的测试数据都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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