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早在1904年,德国力学家路德维希·普朗特(不是那个研究量子力学的普朗克,尽管两个人都是德国人并且大致生活在同一时代)就在圆柱绕流附面层实验中发现,可以通过主动抽吸附面层来延缓气流分离。
只不过一直到眼下这个时候,还没人认真地考虑过要把这个原理应用到压气机设计领域中来。
包括麻省理工的一些前沿实验室,也只是提出过相关的可能性,并且陆续开始进行一些机理和可行性层面的研究。
所以也不能怪刘永全等人之前没往这个层面去想。
常浩南之前毕竟是以“算例”的方式引出了这个超高负荷吸附式弯掠联合前缘边条叶片,并没有提到过这个东西的具体应用场景,以及基本原理。
而且说实话,对于当时坐在下面的绝大多数听众来说,仅仅理解那个叶片设计过程中的数值计算方式,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能像刘永全这样搞出小半本笔记的,更已经是各中翘楚了。
来不及多想也很正常。
“附面层抽吸可以将压气机中的高熵低能流体抽走,而压缩前初始流体的熵值越低,在多级压气机中对相同质量流体提升相同的压力所消耗的功就越少,压缩效率也随之升高……”
“这是卡门动量方程的公式,甚至无需计算机进行辅助,只从理论层面进行推导,我们就可以发现,在附面层附着良好时抽吸,下游某位置处动量厚度的减小量和抽吸位置处的减小量相同;而在附面层近分离时抽吸,下游某位置处动量厚度的减小量与抽吸位置处的减小量相比被放大了一个指数倍……”
附面层抽吸的基本原理并未突破大学本科普通物理学的内容,即便涉及到工程应用,众人在常浩南的一番解释之下也很快理解了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附面层发生流动分离的具体位置,这样才能……尽可能的提高单级压气机的效率?”
“没错。”
常浩南欣慰点头:
“这个技术目前有两个应用方向,一是我刚刚说的,高切线速度的吸附式压气机可用于军用的小涵道比涡扇发动机上,用一级吸附式风扇代替原来多级风扇,从而减轻风扇重量,实现更高的推重比。”
“二是低切线速度的吸附式压气机,可以应用在大涵道比的涡扇发动机上,在相同压比下实现叶尖切线速度和转速的降低,改善发动机的振动特性以及声学性能,当然,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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