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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永宁帝竟然道:「朕有些乏了,长定你没什么事情的话,就退下吧。」
「?」郑吉心头满是疑惑,却立刻回道:「是,父皇,那我就先告退了。父皇,您……您多歇息。」
父皇传召她进宫,竟就是轻飘飘地问她一句窦士远的话语?
这……昨晚紫宸殿的风雨完全没有波及她,这不正常!
窦士远、登无忧、程邕之死,她可以说是这些事情的中心,再怎么样,也会有雨点溅在身上。
莫不是,父皇有别的考虑?
因着这些事,她在离开紫宸殿的时候,心头疑虑萦绕,忧心忡忡。
郑吉并不知道,在昨夜她费尽心神去安排种种应对的时候,同样有人彻夜不眠竭尽心神地去为她奔走。
太傅府内,裴燕山正向杜凤句禀道:「公子,宫中传出了消息,殿下已经平安离开紫宸殿,您放心。」
「嗯。」杜凤句躺靠在床头,只回了这一个字。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因为整夜而不眠,一双瑞凤目中有几缕明显的血丝。
裴燕山见状,遂说道:「
公子,奉宸卫已经拿到了那些线索了,宫中尚须打点,属下先离开了。」
杜凤句点点头:「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无事了,让大家都先去休息吧。」
昨夜太傅府出动了许多人,他们仍旧在待命当中,如今殿下安然无恙,那些人就都可以撤了。
「是,公子。」裴燕山听令而去。
经过一夜的耗神,杜凤句其实已经十分疲惫了,但他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半合着眼,曲起了一腿,修长的手指在膝上无意识点着,另一手……晃动着手中的一枚令牌。
这是一枚兽纹铜牌,乍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装饰,和玉佩玉牌相比,似乎只是材质不同而已。
京兆有不少年轻人都喜欢悬挂配饰,这枚兽纹铜牌悬往日挂在他腰间,不曾引过旁人注意。
没有人知道,这枚兽纹铜牌乃「恒楼」之主的身份象征,价值不可估量。
恒楼,是大德朝最神秘的情报交换之地,传闻这里有无数的消息,只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只是,恒楼没有固定的地方,知道的人对其三缄其口,令得它越发神秘。
作为恒楼之主,杜凤句心知这些都是传闻而已。
恒楼的确收集和贩卖情报,消息也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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