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郑征快要气笑了。
「北夷所为?呵,谁不知道,北疆陶家的姑娘,就在长定的队伍中!」
这封所谓的密信,必定是北疆陶家伪造的,不然,不会来得如此及时。
这是,为这则谣言找到了一个最好的替死鬼!
若是北夷有这么大的本事在京兆制造那么大的混乱,又怎么会在边境被抓住?
还留有密信,这是明晃晃给国朝递上把柄!
北夷人虽然一直以蛮力见长,很少用脑子,但也不至于那么愚蠢。
听了这些话,在场的官员都噤若寒蝉,都看向了左下首的黄濮山。
黄濮山,太子詹事,郑征最倚重的心腹亲信。
太子手底下有太多官员将领,且个个都有本事,很少事情需要劳烦到黄濮山了。
但这一次,虽然传扬的是有关永宁帝身体的谣言,但真正针对的,却是太子。
一着不慎,影响的便是皇上和太子的关系,影响的是太子的储君之位,乃至影响太子将来的登基,此等大事,黄濮山不得不出现了。
「殿下说得是,事情太凑巧了,下官以为
,必不是北夷所为。」黄濮山点头应道。
他长得圆润慈祥,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像个弥勒佛似的。
听到晃濮山的话语,郑征怒火散了些,虚心请教道:「黄大人,眼下,孤应该怎么做?」
黄濮山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不用做什么了,皇上都已经在做了。您要做的,便是什么都不做。」
「但是……」郑征下意识想说什么,但在黄濮山的笑容下,却又说不出来了。
黄濮山却知道他要说什么,便道:「殿下,这一局您已经处于下风,况且对手未明,下官以为,还是不动的为好。」
郑征没有说什么,反倒边上的孟鹤松恭敬地说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白。对手……不是已经明了吗?学生认为,背后之人不是杜太傅,便是长定殿下。」
孟鹤松当年曾给黄濮山投过行卷,拜在黄濮山门下,正是其得意弟子之一。
黄濮山并不介意他突然插话,耐心回道;「皇上几个旨意,看起来的确于太傅府和长定殿下有利,但是……何尝不是对太子有好处?」
郑征和孟鹤松都愣一下,随即孟鹤松态度越发恭敬:「请老师解惑。」
「皇上的旨意,平息了京兆的异动,那么有关皇上大行、殿下登基之言便过去了。现在,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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