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永宁帝还下了一个旨意,对此事在淮南道各府宣扬、大加褒奖,而长定府的官员和百姓得知此事后,内心的感激和震动就难以形容了。
直接减免了两成的赋税!
这是来自国朝的恩恤,更直接地说,是来自长定公主的恩恤!
因此,虽然郑吉从来没有来过长定府,但是长定府的官员和百姓都知道她,哪怕前些年她给别人的印象都是骄纵、愚蠢,但在长定府这里的名声却是极好极好。
百姓最清楚谁是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也
最为维护真正为他们着想的人。
「其实,那都是外祖父和母妃的决定,本殿是半点都不清楚的。」郑吉笑看着杜凤句,坦然道。
她那会儿才十岁,能知道什么呢?
其实,也与年龄无关,前世在人生变故之前,她对此同样是一窍不通的。
直到凤句救了她、教了她,她才知道当时母妃代上的这一个奏疏,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母妃,是给她留下了一个火种,一个重新回到京兆、真正成为长定公主的希望。
杜凤
句点点头,评价道:「娘娘和姜老的确眼界非凡,殿下有这样的至亲,实乃大福分。」
长定府的赋税,这是庞大的财富,而且是年年产出,这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诱惑。
即使是首富姜家,也同样会心动。
谁会嫌弃钱财多呢?
但是其时的姜宝善和姜贵妃内心足够清醒、目光足够长远,行动也足够克制,因此才有了那份奏疏。
庞大的财富固然重要,但是郑吉只是一个十岁的女孩儿,又有独宠后宫的母妃及首富外祖父,就钱财而言,已经太够太够了。
这样的钱财,用于军中、用于百姓,会比用于长定公主府会有用得多。
「嗯,的确如此。母妃常常说,本殿既受了长定府百姓的供养,自然要为他们考虑的。」
「的确如此,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呢?」
杜凤句熟读史书又精通朝事,太清楚封地及王那
些事情了。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逸王郑循,以山南道郢州为封地,但是为封地做过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最后,封地自然也没能为他做什么。
世间万事,一饮一啄,皆有前因。
「那倒是,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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