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荫黎民百姓,我祖宗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不过,我有一个祈求。”
六祖道:“陈施主有什么祈求,尽管讲来。”
陈亚仙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山丘:“那山丘上有我祖宗的坟地……”
“陈施主放心,你家祖坟,我们会好好保存,今日你此善举,恩泽四方,荫及子孙,实令世人景仰。”六祖惠能对陈亚仙赞扬了一番后,再用另一办法点化他。
六祖惠能看着神态焦躁的陈亚仙,指了指地面,道:“陈施主,请坐。”
说完,六祖自己先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愉悦自适的禅定状态。
陈亚仙看他那安然舒服的神态,也坐了下来。
林子里很安静,阳光透过层层的树叶,似乎被染成了绿色;风儿被林木梳理过之后,清爽醉人。
陈亚仙这位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闲地置身于山水之间了。林地特有的清新,溪水汩汩流动的声音,都让他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一只蝴蝶从他们头顶飞过。
于是,婴行蹑手蹑脚地悄悄溜开,到林子边缘逮蝴蝶去了。
陈亚仙看到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无忧无虑、简单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这里的山山水水还不姓陈,陈家只是山里普普通通的温饱之家。他与山里所有孩子一样,神儿魂儿都丢在山里,挂在林子里,漂在小溪里。一株野花、一只蝈蝈、一群小鱼,都能给他们带来极大的惊喜。
于是,他们开心的笑声整日回荡在山林里,就像哗啦啦的溪水一样流淌不止……
陈亚仙当下的心态,恰似这山、这水、这林子,自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之后才知道,有操不完的心,担不尽的忧:一会儿担心顽皮的孩子们玩火引燃山林,一会儿惦记有人盗伐树木……
不是患得,就是患失,没完没了,无尽无休,每天晚上,陈亚仙都要惊醒好几回……
也就是从那时起,那简单而充实的满足,那无拘无束的欢乐,都成了远去的梦绪,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亚仙的眼角渗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六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也想笑,但笑得很酸楚,很伤感,不知不觉长叹了一声。
六祖关切地问道:“陈施主为何叹气?”
陈亚仙说:“老夫早就听人说:腰缠金银万贯,一日不过吃三餐;纵有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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