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辈子,这不成呀。”
她二十岁不到,就已经是津城曲坛的名角,怎么可能不懂津城曲艺圈子里的规矩?
班主攒底又开场?
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可能蒙也就蒙过去了。
但今时今地,这不行。
一来,津城是相声窝子,这里不但规矩大得很,而且遍地都是门儿清的懂行人。
二来,今天这场演出意义很不一般,不指望赚钱,只关乎脸面。
十几年前,郭德刚灰溜溜的从津城三次进京,吃苦受罪终于取得了一点成绩,这才有了今天回家乡的“省亲专场”。
要是不按规矩来,那他们忙活这么久,到底是来挣脸的,还是来丢脸的?
郭德刚的脸更黑了,没有说话。
正当俩人为难时,久不说话的唐宇开口了。
“师父,师娘说得对,您离乡十几年现在荣归故里,正是光宗耀祖的时候,不能让他们看了您的笑话,要不,我和高师叔来开场吧?”
此言一出,众人满脸惊讶。
高峰更是一愣,赶紧摆手道:“啊,场子太大,我不敢呀!”
他辈分高,但以前只是玩票,正经学相声是近大半年才开始的事情,底子还很薄。
唐宇又问道,“师父,演出单子上定的第一个节目是什么?”
郭德刚缓过神来,迟疑道:“《西征梦》,你们会吗?”
唐宇点头,高锋摇头。
唐宇对高锋问道:“救场如救火,高师叔咱这样,我来逗,您来捧,跟着我说就成,包袱掉了也没关系,行吗?”
长辈不能上,小辈就得顶,何况唐宇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高锋也只能点头。
唐宇又转身对王慧拱手道:“师娘,待会儿劳烦您给报个幕!”
王慧没有应声,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郭德刚。
郭德刚也没有应声,眼睛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唐宇。
良久,问道:“孩子,你有把握吗?”
唐宇笑道:“师父,这么大的场子,咱肯定是没上过,但这么些年来,我可是一直跑江湖的,没少撂地。”
“撂地”二字一出口,郭德刚心中凭添了几分信心。
撂地是最早的相声表演形式。
无论是庙会,还是赶集,反正找一块空地,往地上铺一块布,直接张嘴就来。
所以一直都说,撂地的营生“刮风减半,下雨全完”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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