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到朝内的锁头,落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人碰过,但在正面却存在着一抹指印。
这说明这把锁,是近期才锁上。
而锁头朝内,说明店铺是从内部锁上,也就是说张怀仁应该在家。
同一时间,黄半仙单手握着铁栅,目光落在了门边挂着的五条彩绳之上。
五条彩绳在左,而门的右侧又挂着一串在风中摇曳的五帝钱。
这让黄半仙来了兴致,他趴在铁栅上,顺着门缝往屋内瞧。
一片幽暗中,隐约可见一小片空地,在往里望,是一条斜陡的楼梯,直通二楼。
黄半仙的脸色一变,慢慢收回目光,咽了下口水,小声嘀咕道:
“坐东北向西南,正冲鬼门鬼户……”
他往后撤了两步,以一个更加宏观的视角审视着这个店铺,面露不解:
“一楼为店,二楼为屋,以楼梯相隔,可分家却又分的不清。
铁门正对大屋,大门又正对楼梯,正冲三煞位,这是穿心煞啊……”
季礼在敲门。
咚咚咚的木门声,掺杂着铁栅门的哗啦声,雨点愈来愈大,他听着黄半仙的描述,内心隐有不安。
如果,张怀仁真的是命理大师,那么他居住的地方绝对不该是这种格局。
这让他联想到了前不久惨死的吴正思。
但现在的情况,与吴正思的风水破败局截然不同。
吴正思的风水格局由他一手所造,可谓是揽尽好风好水,格局毫无问题,只是因为根源性鬼物的破坏,导致灾祸。
可张怀仁的这家殡葬店,从地段、位置到布局,最凶最险的穿心煞,从一开始就已经坏了。
黄半仙的目光在左侧彩绳,右侧五帝钱来回移动,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幽幽说道:
“吉祥绳与五帝钱,五五搭配虽说可以镇宅,可穿心煞经年累月,也只可镇一时而已。
张怀仁可不是吴正思,他最懂命理、命数、命劫。
如此简单的凶象,他为什么不出手干预?”
敲门很久,但屋内一片死寂。
季礼撤到黄半仙的身边,抬头朝楼上的窗户看了一眼。
从外看去,二楼唯一的那扇窗户被从内贴上了报纸,完全遮挡住。
似乎是因为来的不巧,张怀仁并不在家中。
可季礼通过这把锁上的细节,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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