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门口有着巡逻的家兵,他们与奴仆管事算两路人,但一般有脸面的管事也不会得罪这些家兵,而家兵因家小一般也被府里养着,对于能管着杂务的管事也挺客气,彼此算是关系不错的熟人。
今天在正院外面站着的几个家兵,恰都是往日跟陈管事关系很不错,陈管事见了,就走过去打了招呼。
随后问了其中一个人:“王爷可在里面?”
这人点头,陈管事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王爷现在心情如何?”
这禀报事情,也是要看时机。
像他此刻要禀报的事,拖个一时半刻也不打紧,毕竟这是自己额外办妥的事,并不是被王爷交代必须办,若王爷心情不好,他完全可以暂时避开,免成为被迁怒的炮灰。
被陈管事问到的这个家兵,看他一眼,到底与他喝过几次酒,有点交情,就低声提点了一句:“倒没见着王爷发火。”
这就够了。
陈管事松了口气,朝着一拱手,就入了正院。
齐王此时并不在院中,而正坐在厅里,跟王妃说话,还逗着儿子。
听到有人禀报说是陈管事求见,齐王沉吟了一下:“让他进来回话。”
片刻,陈管事就进了花厅,见王爷跟小世子也在,先向三位主子依次见礼,等齐王还算心情不错让他起来,陈管事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汇报。
“王爷,这孩子怕困了,我就先带着他回去了。”王妃见状,立刻带着小世子,笑着向齐王告退。
齐王难得跟妻儿互动一下,被陈管事给打搅了,虽方才心情还好,此时也隐隐透出一丝不悦。
但面上还没露出怒容,只是在王妃跟小世子都回了卧房休息,才沉声问:“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要禀报。”
“王爷,今天奴婢,结识了段衍行段将军的人。”
陈管事低首,将自己喝多了酒,想去喝壶茶,结果结识了段衍行的人这件事,与齐王仔细说了。
“这么说,那段勤真是段衍行的人?”齐王初时有些不信,但随陈管事仔仔细细将细节说了,他倒慢慢信了。
这事看来还真是巧合,毕竟若非是巧合,总不能是段衍行主动派人来联络自己。
除非段衍行疯了,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虽说齐王是王,可以段衍行现在官职,是掌管着京城一部分兵权的人,很受父皇信任,这样的人,有什么可急?
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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