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代王府的确不知情。
“代王对洛姜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只当普通女教头或贴身保镖用,并无拉拢之举,或根本没什么隐情,是真的不在意。”
“而洛姜母亲也真的意外砸死了。”
几乎同一时间,书房里,苏子籍正面沉似水听着仆人禀报,旁坐的野道人也慢慢喝着茶,同样倾听。
“这么说,江义此时已经见着洛姜了?”苏子籍问:“然后洛姜就夺马奔了出去?”
仆人立刻回:“是。”
苏子籍挥手让仆人退出去,转脸说着:“送鲜果,缺了冰去解释,呵。”
想到梦里得知几个背叛自己的人,除了王妃的贾嬷嬷,苏子籍原本不想直接给剩下几人定罪,毕竟是梦,说不定有偏差,可江义现在背叛了自己,却是显迹了。
苏子籍不胜感慨:“贾嬷嬷也罢,江义也罢,都是我从淤泥里提拔出来,待遇不薄,为什么都叛了呢?”
“主公何必明知故问?”野道人微微一笑:“天下事,人间情,俯而就者易,仰而歧则难。”
“齐王蜀王鲁王还罢了,现在和主公同级,谈不上是俯,贾嬷嬷只是见识浅贪心多的女人,中了计罢了,这种背主之人,哪怕成了,谁家贵人能容,日后必不得好死。”
“至于江义,皇城司可是携有朝廷大义,一句为朝廷监督不臣,说不定江义满怀诚贞之心,连五两银子都不要,也要尽心尽力。”
“这不是叛主,这是忠君。”
苏子籍转脸沉吟,想着江义的为人,以及没有查出他名下有多出的田银,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由哑然一笑。
“现在孤才真正知道,彼之英雄,我之敌寇了。”
“还真不辜负他名字的义字。”
“大王,江管事求见!”才说着江义,有仆人进来禀报。
“让他进来。”苏子籍一蹙眉,又展颜说着。
“王爷!”江义一进来,就立刻急急说:“洛小姐突然发疯,夺了一匹马冲了出去!”
“什么?”苏子籍一听,就腾站起来,薄怒,“怎么回事?就是有再急的事,也不该夺马擅自离开,马上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江义立刻应着:“是!小的这就去查!”
等他出去了,旁坐野道人才将茶放到桌上,对苏子籍说:“主公,事情已如您所料,现在该做什么?就任由洛姜误会着此事?”
“还有,您是不是对她太重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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