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至少得有个堂官才行。
有功劳就是大家的,有过失就是背锅的。
沉默也不行,还是得拿出点手段给他个厉害。
魏广德边走边想,正好朝廷对治水束手无策,他这个最熟悉河道的官儿回了京城,正好也集思广益,倒不如骂一顿,然后留在京城和工部的人再商量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治水。
对,就这么干。
魏广德去张居正值房的路上,就把对策想好了。
他对潘季驯没有成见,虽然他身上有张居正的烙印。
他喜欢务实的官员,不喜欢只会夸夸其谈的人。
朱衡也说过,虽然他和潘季驯有矛盾,其实也多是在当初实地查勘河道时,大家对解决办法的分歧。
两人的矛盾,多是旁人引发,也就是闹出矛盾后,各自的好友帮忙在朝廷上站台发言争取支持,进而发展到相互弹劾所引起的。
那时候虽然严嵩倒台,可江西官员还站着势,潘季驯哪里是他的对手。
“叔大兄。”
进了首辅值房,魏广德拱手作揖道。
在内阁,外人都称呼他们首辅、次辅,不过两人都是表字相称,表示亲切,都是老熟人,在裕袛时共事过不短的时间。
“善贷,坐,知道为何事叫你来吧。”
张居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道。
魏广德点点头,表示知道。
“我已经查清楚了,最后潘惟良是自己进京,算是坏了朝廷的规矩,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此时屋里就他和魏广德,张四维不知是没有知会还是来的晚了,反正没看到人。
或许,张居正觉得这个事儿多少有些不光彩,他也有干系,所以不愿意让张四维看到。
总归内阁首辅和次辅达成一致,一个辅臣的意见也就那样了。
“坏了规矩,朝廷自由法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魏广德对此也说道,潘季驯敢来,那就得有接受朝廷惩罚的心理。
不过这种事儿,处罚也是可轻可重。
重的,直接罢官驱逐,轻的,则是罚俸和申敕,魏广德不想掺和,既然张居正明白,那就他自己来说。
果然,张居正脸色不变继续说道:“潘惟良虽然说坏了规矩,听说也是因为治水之事,所以我看就罚俸和申敕一番就好了。
如今朝廷大事,就是这治水之事,他既然回到京城,处罚完正好就连同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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