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治微微点头,其实魏广德所提泄洪区的设置,在江治看来虽然有效果,但却是个一次性的东西。
因为黄河携带大量泥沙,泄洪区使用一次,必然淤积大量泥沙,抬高地势,下次还能不能用,泄洪蓄水的效果,肯定是逐渐降低的。
这样,工部以后还得定期下去勘察地形,寻找合适的区域,其实也是麻烦事儿。
毕竟,对这部分田地,肯定不能按照以往那样征税,这也是魏广德要工部和地方上联合登记造册的原因,这些田地是要减税,甚至免税的。
当然,免税的前提是糟了灾。
而如果没有使用泄洪,这些田地也就是会减少一些赋税罢了。
和江治说完话,魏广德又走到潘季驯身旁,看了眼还愣在那里的潘季驯,这才说道:“潘大人,虽然束水攻沙法有瑕疵,可也正说明了治水之难。
你已经数次承担治水重任,当对其中厉害了解甚深。
虽然束水法不能用,但朝廷还是相信你能想到治水办法的,可万不能因此就心灰意冷啊。”
魏广德这么说,其实未必有什么好心,而是工部到现在还是没什么好办法,自然就需要有人扛下所有。
与其让江治最后承担雷霆怒火,还不如让潘季驯在前面先顶着。
朱衡之所以迟迟没有致仕,还占着工部尚书位置,其实也是在为江治做个预备。
万一真出了大事儿,就只能朱衡来抗了。
反正都要致仕的人,就算承担责任,也不过就那样。
“魏阁老,这治水,难啊。”
潘季驯听到魏广德的话,回过神来,叹气道。
“是啊,从弘治朝开始,黄河水患就一发不可收拾,北堵虽然保证北直隶不受黄河水患之苦,可却苦了江淮百姓。
朝廷已经安排劝农司再次派人去黄河中上游河段,督促地方发动民力种树,希望可以减少冲入黄河的泥沙数量。
不过,长远看此法虽好,但远水不解近渴,还是得靠河道衙门想办法,最起码减轻洪涝灾害也是好的。”
魏广德对现在的治水,其实不抱多大的信心。
他都想不到怎么处理现在的黄河水患,古人就算再聪明,见识终究应该是不如他才对。
把后世保护水土的办法拿出来,也是现在魏广德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只不过正如他所说,效果不会很明显。
实际上,对黄河流域的水土保持,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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