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在看完魏广德的信以后,心在也是生起了一丝不满,他自然看出来了,宣府那边是要斩草除根的意思,要弄死沉炼的家人,不给他们有伸冤或是报仇的机会。
幼子被发配的云州,其实就是大同,那里可是战乱之地,俺答部每年都会对那里发动数次袭击。
沉炼的妻儿从保安州又被发配到云州,那就是更加远离京城,到了云州十有八九还会被分派到边镇军堡去送死。
至于剩下的长子沉襄,陈矩几乎已经可以想到了,进了保安州知州衙门,怕是过堂的时候就会被直接打死。
不管沉炼是不是白莲教徒,远在浙江的儿子都不可能知道这事儿,有审问的价值吗?
花这么大力气把人弄到宣府来,不就是为了杀人还能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再想到魏广德派人送回来信的用意,陈矩知道魏广德是想给沉家留个后。
不过这事儿不小,陈矩可不敢直接就把魏广德的奏疏交到皇帝手中。
“你先回家,看样子你还没有回去,先回家休息,有消息我会派人送过去。”
陈矩对李三说了一句后,把信放回木匣子里转身就出了屋子。
他要先去找干爹高忠商量,从他内心来说自然和魏广德类似,希望好人有好报,不希望沉炼一家被人整的绝后。
李三得了陈矩的话,在陈矩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西苑直接回到魏家休息,这几天他也是累坏了。
东西到了高忠手里,高忠就是微微皱眉,这不合规矩。
奏疏不走通政司直接到了司礼监,这要是被外廷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闹。
奏疏是有封漆的,高忠即便是秉笔太监,这个时候也不敢打开来看,不过他还是看了魏广德写给陈矩的信。
“你给他说过什么?”
高忠忽然对陈矩问道。
“没有啊。”
陈矩本能的回答道。
“不对,魏广德这信的用词可和他以往风格有些不同,你是不是把我之前和你分析的那位对严家的态度可能有变的话告诉了他?”
高忠摇头继续问道。
“这.....这,我是说过。”
陈矩还真不会撒谎,在高忠问出那话后就脸色微变,随即承认了下来。
“你呀,太老实了。”
高忠摇摇头,他对这个陈矩又爱又恨,喜欢他的重情重义,不过也担心最后因此惹上干系。
“去黄公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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