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河工之事,再大也不至于掉脑袋。”
“善贷,此事全托付你照应了。”
朱衡起身向魏广德拱手道。
“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拘谨。”
魏广德摆摆手笑道,“潘季驯那边怎么说,可以回信?”
之前让朱衡处理此事,之后一直没有得到一个结果,所以这会儿正好问问。
“惟良前些日子已经回信,他已经从老家赶往淮安一带,实地查看水情。”
朱衡话刚说到这里,魏广德就打断追问道:“他答应了?”
“没有,黄淮水情千变万化,世易时移,没有看到实情,他也不敢一口应诺下来。
估计登上两月就该有消息了。”
朱衡答道。
对于这些干事儿的人,魏广德也知道这个道理。
治水可不是小事儿,不看到实情就大包大揽,这样的人还真不能用,因为这种人行事太不谨慎,很容易出事儿。
河工可不比其他,洪水泛滥了,消息是封不住的,想要捂盖子根本没有可能。
“有道理。”
魏广德点点头,“那这事儿有消息了,第一时间知会我一声。”
不两日,乾清宫发回奏疏,虽然霍翼和徐纲都费尽心思写下了陈情,既要在皇帝面前表达自己的勤恳和委屈,又要承认错误,说实话,这还是很考验文笔的。
只是两篇自陈上去以后,隆庆皇帝的批示却是大不相同。
在霍翼的自陈后,隆庆皇帝御笔亲批“冀勤慎鲜过,留之”,而在徐纲的自陈后,御笔亲批的却是“纲虽勤勉,然共水断绝交通,宜改迁。”
两段批示,代表了两个意思。
霍翼勤慎,少有过失,所以继续留任,而徐纲就没那么好运,皇帝要动他。
虽然不是治罪,只是要给他换位置,而且换什么位置也没有说,这就是等内阁给出意见。
魏广德知道这份批示后,当即抢先在这份奏疏后进行票拟,“调南京用”。
这也是内阁处理此类事务的潜规则,和殿试给考卷打分类似,只要第一个人给出了评价,后面的人看到后一般也不会有太大的分歧,只会在上下各一档中做出评判。
魏广德先把徐纲改迁的地方定下来,南京,那意思也就是南京六部随便安排一个侍郎位置就是了。
有了他这个票拟,后面的阁臣看到以后,那是绝不会做出其他安排,也就只会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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